………天域之門緩緩關閉。
嫦夕女帝佇立在原地，久久不動。
良久。
她拿出一塊老物件，摩挲了片刻，低聲自語道：“第一次是背叛，第二次就算不上了。”
在遠處，天壽大聖早已封閉六識，不聞不問，也不敢多看。
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然而下一刻。
轟！一股恐怖的威壓驟然駕臨，一瞬間就將天壽大聖壓的匍匐在地，動彈不得。
天壽大聖頓時駭然，但那股威壓，卻是讓他為之震撼。
“牧……牧帝！？”
牧帝也來了！？
天壽大聖頓時嚇得肝膽欲裂。
原來在剛剛，牧帝也一直在關注著？
！這下子，天壽大聖更加不敢亂動了，儘管被壓的難受，但還是老老實實匍匐在地。
是的。
牧帝一直在關注著。
當夜玄逼嫦夕女帝帝影顯化的時候，嫦夕女帝便已經是意識降臨牧帝宮，通知了牧帝。
所以在嫦夕女帝降臨此地沒多久，牧帝便降臨，只不過並未出現在夜玄面前。
而今天域之門關閉，牧帝出現在嫦夕女帝面前。
兩人相隔了一段距離。
“師姐，本帝總感覺師尊已經知道了你我當年所遇到的那位。”
牧帝一襲雲紋帝袍著身，宛如世間最完美的男子，劍眉星目，一言一行都有著無上霸道的帝威。
這是牧帝的本帝駕臨此地！而非化身。
嫦夕女帝收回心神，將那塊老物件收好，側過身去，淡淡地說道：“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你我都已經親眼看到了現如今的他。”
嫦夕女帝看向牧帝，平靜地道：“牧雲師弟，說說你的感想吧。”
牧帝眼眸開闔，有著大道法則在不斷的湮滅，他緩聲說道：“可怕，依舊那麼可怕。”
“上次見他，按下界的時間來算，才過去短短几年時間，他已經從歸一境邁入大賢境，這等修煉速度，哪怕是昔年的你我，都難以與之比擬，這還是在靈氣衰竭的時代，若是放在以往……”牧帝沒有再說下去。
但意思卻非常明顯。
如今的夜玄，已經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尤其是現在天道鎮壓依舊存在，讓他們根本沒辦法下界去找夜玄的麻煩。
一旦下去找麻煩，到時候說不定自己都要完蛋。
就好像當初，那時候天道鎮壓更強，但牧帝化身依舊是至尊巔峰的實力，那時候夜玄不過才歸一境，甚至連聖境都不是，結果卻將牧帝化身斬殺，逼迫牧帝本體意識降臨，發揮大帝之力去鎮殺夜玄。
可結果倒好，不僅沒殺掉夜玄，反而是被夜玄利用魂盒的力量，讓牧帝的帝魂都損失了一小半，本就狀態不穩的牧帝，哪怕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
之後夜玄又是利用十殿閻羅，消去雙帝十萬年壽命。
這些，都讓他們的本源受創。
而今的夜玄，已經是大賢之境，在他們的推算之中，要不了多久，帝路便會降臨。
一旦等帝路降臨，到時候夜玄登上帝路，那麼他們就再也殺不了夜玄了。
“你忘了。”
嫦夕女帝平靜地說道。
牧帝皺眉：“忘了？”
嫦夕女帝淡淡地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成帝快十萬年了。”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夜帝哥哥踏上帝路，登臨絕巔，他也無法執掌天命。”
“因為這一世的天命，早已在你我手上。”
“就算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第一次所開的帝路，絕無天命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