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喊聲沒有人回應,森林裡反而響起了野獸的咆哮聲,嚇的張母趕緊把嘴閉上,跌跌撞撞的就往前跑。
王胖子坐在另一個房間裡,一邊喝茶一邊看著監控裡的張母在空蕩蕩的屋子裡跑來跑去。只見張母一會往牆上撞一會撕扯自己的衣服,時不時的發出絕望的哭喊。林清音早就掐算出張家的人會過來找麻煩,她直接在這裡設了一個幻陣,還囑咐王胖子別忘了安裝上攝像頭,省的摔的頭破血流的回頭誣賴他們實施暴力。
張母也不知道自己在深山裡跑了多久,鞋丟了衣服亂了身上的包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就在她絕望的時候看到遠處有裊裊炊煙,連忙打起精神朝那個方向跑去。
好不容易出了深山,張母看到了一座破破爛爛的房子,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她老家的宅子,她就是從這個屋子裡出生的。
看到自己家的老房子,張母不但沒有放鬆下來,反而一臉的畏懼和害怕,她抱著胳膊看著那座房子不敢上前,可是她身上被樹枝刮破的衣服壓根就抵不住寒冷的侵襲,冷冽的北風和飄起來的濛濛細雨似乎在催促她趕緊去那個房子裡躲避一下。
眼看著風越來越大雨也下的密集起來,寒冷戰勝了心頭的恐懼,張母一邊安慰自己可能是哥哥一家還在這裡住著一邊快步的跑了過去。
推開門,坐在灶間燒火的兩個人聽到動靜抬起頭來,朝張母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二妞你回來了,你看到我和你爸爸養老看病的錢了嗎?”
看著去世的老兩口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張母轉身想往外跑卻發現門已經不見了:“二妞,你偷了我的救命錢!你偷了我的救命錢!”
張母嚇的臉色煞白,一翻白眼暈過去了。
王胖子看到張母暈倒了有些發愁, 正琢磨著要不要替她叫一輛救護車的時候,工作室的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五六個紋著刺青的大漢走了進來, 一邊叼著煙一邊吆喝:“算卦的呢?出來給爺算算!”
王胖子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把辦公室的門鎖上,幾個大漢看見卦室的門半開著就走過去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瞧見了什麼, 一個跟著一個進了卦室。
王胖子鬆了一口氣,看著幾個人進了卦室後沒多久就臉色大變, 很快他們就互相辱罵起來,罵著罵著就開始掀老底。聽話裡的意思街頭打架鬥毆在他們這裡都是家常便飯了, 他們還接了不少打砸的活, 收了錢去鬧事砸店, 甚至他們這裡面還有兩個晚上兼職搶劫,最嚇人的是有一個還是在逃的殺人犯。
王胖子看著他們吵著吵著就從身上拿出雙節棍、彈簧刀之類的東西,有一個人還拽出來一個鐵棍, 王胖子都沒看清楚他是藏哪裡帶進來的。
張母一個人在這又哭又撞牆的他還能看熱鬧,可是這幾個眼看著就要鬧出人命來, 王胖子趕緊打電話報了警,甚至著重提到了這裡有一個在逃的殺人犯。
派出所離這裡也就五分鐘的路程,王胖子把卦室的牌子摘下來藏到了櫃子後面。很快警察來了, 王胖子把他們領進來,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我在辦公室睡覺的時候,忽然聽到隔壁有吵鬧的聲音,我這開啟監控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我看他們又是拿刀又是拿棍子的,還有個殺人犯趕緊報警了。”
警察們也聽到屋裡的動靜,上前就要檢視。王胖子趕緊攔住了警察,壓低聲音說道:“我怕他們出來就用控制鎖把門鎖上了,你們等一下。”王胖子說完拿著一個玉石嵌在門上的一個孔洞裡,聽到清脆的咔嚓一聲,他心裡鬆了口氣,這聲音代表著屋裡的陣法被破壞了。
一個小警察伸脖子瞅了瞅,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這鎖挺奇特啊,和機關似的。”
王胖子訕笑兩聲:“閒著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