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禮堂看節目,就見坐在草地上的林清音起身朝這邊走了過來。
張誠趕緊捋了兩把頭髮,揉了揉臉,大腦快速運轉,在琢磨一會兒等古裝學妹過來的時候自己要怎麼打在招呼。
在張誠還沒有琢磨好的時候,林清音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並且停下來朝他看了一眼:“你和那個李博認識?”
張誠連忙點頭:“對,我倆是室友。”
林清音瞭然的點了點頭:“我說呢,血光之災怎麼也有你的份,想要我幫你化解一下嗎?”
張誠:“…………???”
“算了,當我沒說。”;林清音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忍心送了一句忠告:“不是有句話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們記住這句話,更不要去爬人家的牆。”
林清音說完就走了,張誠一頭霧水的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李博氣呼呼地走了過來,他看著張誠一臉懵逼的樣子忍不住沒好氣地問了一句:“她是不是說你有血光之災?”
張城看著李博帶著怒意的表情頓時悟了:“她也這麼和你說了?”
“騙子!”李博憤憤不平:“白瞎了那超凡脫俗的氣質,居然還想騙我錢,說兩千塊錢給我化解。”
張誠表情有些微妙:“她倒是沒問我要錢,不過和我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李博心裡更不平了,覺得林清音一開始就把自己當傻子糊弄,至於她之前說自己父親腿部受了重傷的事李博也覺得是她算出來的。說起來這還是上半年的事,當時他還特意請假回家呆了一個月,說不定林清音從哪兒聽說過來騙騙他的錢。
李博十分窩火地捋了捋他頭上的雜草,順手把頭髮往額頭一壓,把眉毛上方擋的嚴嚴實實的:“走,回宿舍!”
——
聯歡會搞完了,上了沒兩天課就放國慶放假了。李博和張誠都不是本地人,倆人離家都又遠,家境又十分普通,倆人除了寒暑假才回家以外,其他的假期都在學校裡度過。
李博宿舍是六個人一個宿舍,宿舍過國慶有回家的有出去勤工儉學的,就這兩位也不知道怎麼樣成這種性格,寧可手頭拮据,也抹不下臉面子出去勤工儉學。若是讓林清音看相就會知道,這倆人的成長經歷倒是十分相似。李博和張誠從小也算是勤勞刻苦的了,從小小的縣中學考到市重點,再考進帝都大學,在他們家鄉那一片絕對是可以拿出來成為鄰里鄰居學校老師們教育孩子的正面典型了。
因為李博的父母沒什麼文化,一直幹最苦的活掙最少的工資,家裡人希望他能考個好大學,改變一家人的命運。李博倒是不負眾望考上了華國最好的大學,可是家裡給他的壓力,貧窮給他的陰影已經印在他的骨子裡了,過於自卑的他反而不敢像其他學生一樣大大方方的當家教、做學校裡的勤工儉學工作,生怕別人看出他家條件不好來。
張誠家庭條件只能說比不過別的學生倒是比張誠要好一些,只不過從小他家裡除了學習以外什麼事都是讓他做,在學校裡又因為成績好備受老師寵愛,等上了大學也興致勃勃地去嘗試過當家教,但是都因為受不了委屈而不了了之,所以這兩個人在宿舍倒是一拍即合,關係最好。
七天的長假不回家又沒有要忙的事,兩人不願意在學校待著就坐公交車出去玩。鑑於帝都國慶遊客太多,倆人也沒去市區裡轉,而是往郊區人少的地方轉。
倆人出去這天早上還挺涼快,快到中午的時候就熱了,倆人又渴又熱可還得再走十來分鐘才能到公交車站。李博站在樹蔭下四處看了一圈,將目光落在身後的圍牆上。
圍牆也就兩米高,院子裡頭有顆石榴樹,掛滿了又紅又大的石榴。李博看著石榴不禁吞了下口水,他抱著路邊的樹往上爬了幾下伸著脖子往院子裡瞅,這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