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咬破自己的舌尖,用手往眉心處一拍,硬生生的開始剝離自己的魂魄。
張作的表情十分扭曲,聲嘶力竭的吶喊聽著人直起雞皮疙瘩,光看他的表情就能想象的到他此時經歷著怎樣的痛苦。
剝離魂魄只用了一分鐘,但是張作卻感覺自己用了一輩子那麼久,不過好在他意志堅挺硬扛了過來。魂魄輕飄飄的從身體裡鑽了出來,在離體的一瞬間就感受到陽光的燒灼,疼的張作的魂魄險些散了大半。
不過都到這個地步了,即使再疼張作也不想放棄,他飛速的朝朱承澤飛去,徑直朝他眉心的位置鑽了過去。
“砰”的一聲,張作感覺自己就像是撞到了銅牆鐵壁一般,壓根就沒有讓他鑽進去的通道。他此時來不及分析這是什麼原因,立馬調頭朝郭春華撲去,也依然是一樣的結局。
魂體被陽光燒掉了大半,張作感覺自己的力量越來越薄弱了,他無從選擇只能朝林清音撲去。這次不但沒撞到林清音眉心的位置,甚至才到她身前一米的位置就無法前進了。
林清音笑呵呵的朝他招了招手,拿手輕輕一彈,張作覺得自己一個翻滾,等睜開眼睛鑽回了身體裡。
“被撕咬的感覺很難受吧?”林清音走到張作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當初那些被吃掉的魂魄一樣都經歷了這樣的痛苦,你好好感受一下。”
張作怨恨地看著林清音,用最後的力氣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你是誰?”
“我叫林清音,在齊城大家都叫我小大師。”林清音朝張作一笑:“說起來咱倆還挺有淵源的,當初你師父害張蕪一家,就是被我破了陣法。”
張作的瞳孔猛地聚在一起,不敢置信地看著林清音:“居然是你!”
林清音笑的無比開心:“就是我,是不是很後悔自己以卵擊石的舉動啊。”
是的,張作十分後悔,要知道壞自己好事的人是林清音,他早就在第一時間有多遠跑多遠,他真的是傻了才會過來一探究竟,結果自投羅網。
不過後悔已經晚了,張作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被啃食一空了,可是不知道林清音是不是動了手腳,早該昏死過去的他居然還清醒著,被迫體驗那被撕咬的痛苦。
眼看著張作吃的快剩一個皮了,林清音讓朱承澤把外套脫下來鋪在地上,她一揮手墓坑裡的骨灰飛了起來,落在了衣服上。
朱承澤跪在地上將衣服打了個包,林清音朝張作吹了口氣,張作已經塌陷的身體自己滾到了墓坑裡,在掉下墓坑的瞬間面板終於被蟲子咬破了,裡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蟲子。
林清音彈出去一個火苗,墓坑裡再次燃起了大火,蟲子發出嘶嘶嘶的嘶嚎聲,一個個都試圖往外爬,可火苗就像是有意識一樣,死死的封堵了它們的去路,把所有的蟲子及蟲卵都燒的乾乾淨淨,甚至連灰都沒剩下。
林清音用神識在墓坑周圍檢查了一圈,確定沒有漏網之魚才將墓坑蓋上,依然做成了墳包的模樣,這才將之前布好的結界撤了下來。
“行了,這裡的事解決了。”林清音看了郭春華說道:“你失去的壽命肯定是回不來了,現在身體也受損嚴重,好好養著吧。”
郭春華哽咽著道了謝,林清音擺了擺手:“沒事,不過以後不要用這種方法賺錢了,今天的事也不要說出去,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朱承澤連忙答應下來,林清音轉身朝村外走去:“回去我就不和你一路了,我還有別的事要辦。”
朱承澤見狀連忙追了過去,急急忙忙地說道:“林大師,這個點沒有通往鎮上的大巴車,得下午三點。”
林清音揹著他揮了揮手,很快消失在朱承澤的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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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音並沒有直接離開,這個村子的風水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