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沒有辦法找到嫌疑人,我親自去逮你和你前男友。”
……
曾健掛了電話之後,重重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把桌上的資料倒扣過來,喊來了剛才的探員:“這份資料的事情還沒報告給上層領導吧?”
“沒有。”探員說。
“我是第一個經手的吧?”曾健問。
“是的。”探員回答。
曾健用手指戳著這份報告,一字一頓道:“現在開始不要和人提起它。”
探員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曾健似乎並不打算解釋了。探員的目光在那份被反扣過來的紙上頓了頓,然後道:“是!”
魏秋歲掛了電話之後,餘非正叼著煙抬眼看著路燈下的飄雪,他撥出的煙和白霧混在一起:“下雪了,後半夜不好辦啊。”
魏秋歲從風衣口袋裡摸出鑰匙,直接鑽入到了雪中,餘非在後面道:“哎魏警官,你們頭兒是不是懷疑我了?”
“是不是?”
“啊?”
魏秋歲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把車門開啟。餘非去了副駕駛,伴著寒氣鑽入了車中,結結實實打了個哆嗦。等魏秋歲也鑽進來開了空調,餘非恨不得把自己的臉都懟到空調的出風口上。
“你們頭兒早上那會估計就盯上我了。”餘非終於被熱氣吹得緩過了點神,“我也反覆提醒過要讓我去認認屍體,結果都一個個當我傻……哎……”
魏秋歲搖搖頭:“曾隊有自己的難處,能給我們一晚上時間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餘非把手墊到腦後:“一晚上之後呢,如果沒找到證據,是不是要把我拱手送進去了啊。魏警官,我含冤入獄的話你要為我送飯吶……聽見了嗎魏警官,魏警官?”
魏秋歲鬆了手剎,車子慢慢向前滑行:“不會,你不會有事的。”
來時的資料還未完全看完,餘非在緩和後直接又抽出來慢慢翻著,他的目光又停留到了那份屍檢報告上。
他的目光反覆停留在胸部以下粉碎性骨折,左上臂外側挫傷這行字上。
胃部檢測出了殘餘食物,經確認為麵皮和肉類混合物,那應該就是餛飩一類的東西。
但是餘非清楚地知道,他沒有給劉友霖吃過葷菜。
此時,魏秋歲“嘖”了一聲:“這麼走來不及。”
開往醫院的路程不遠,但雪天路滑又是黑夜,老城區裡的路燈又黑暗一片,魏秋歲都不敢開快車,直接請求了支隊去往醫院增援,密切注意裡面是否有可疑人物出沒。
他戴著耳機和陳暉彬通話:“吩咐人下去,去醫大醫院的各個科室找一下有沒有叫洪曉真的病人,他的哥哥叫洪曉易,一旦發現了立刻通知我。”
“明白,魏哥你還有多久到?”陳暉彬問。
“保守估計十五分鐘。”魏秋歲說,“你們儘快,不要讓嫌疑人有所察覺。”
五分鐘後,陳暉彬的電話來了:“魏哥不對,醫院的主治醫師說,洪曉易就在半小時前帶著自己的弟弟出院了!”
“什麼!?”魏秋歲聲音變了變,“怎麼回事?”
“病人送來的時候是高燒和炎症,伴有嚴重肺部感染。”陳暉彬重複著護士的話,“護士今天去巡房的時候,洪曉易已經把弟弟轉移出院,自己直接辦理了出院手續。說想在家休養,主治醫師再三勸阻也無濟於事。”
“監控,調醫院同時段所有監控,看他是坐什麼車去往哪裡。”魏起歲單手扶著耳機,滿臉陰雲密佈,“雪天半小時根本走不遠。還有,給我調取更早的監控,務必找到他第一次出醫院的時間點。”
“明白。”陳暉彬說,“哥你開慢點,安全第一。”
魏秋歲掛了電話,雙手扶著方向盤。餘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