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餘非看著他只穿了件襯衫和羊毛v領的毛衣,這會還有風來,他套著魏秋歲的外套都覺得冷,忍不住道:“謝謝……”
魏秋歲毫不知覺地搖搖頭:“走吧,上車就不冷了。”
……
沒有人再跟上來了,去醫院給傷口上藥,好在不用縫針魏秋歲本來想趁著間隙給他去買一件外套,但他實在是不放心餘非一個人。於是又打了個電話給了陳暉彬。
魏秋歲去給餘非拿藥的間隙,好巧不巧靠譜小弟陳暉彬提著兩袋子衣服過來,餘非坐在醫院大廳的長凳子上玩手機,聽見了陳暉彬的聲音:“嘿!!又是你啊餘學長。”
餘非掀起眼皮,一臉嫌棄地低下頭:“哦,又是你啊小跟班兒。”
“魏哥叫我送衣服來的。”陳暉彬渾然不覺地把衣服放著靠在他旁邊的座位上,“他人呢。”
“開藥去了。”餘非看著他,還非要補充了一句,“幫我。”
反正莫名看這個人模狗樣的學弟不爽,第一眼就不爽很久了,還魏哥,魏哥是你叫的嗎?
心裡吐槽了一堆,魏秋歲那邊拎著一袋子藥過來了。看見陳暉彬的時候對著他點點頭:“謝謝了,麻煩跑一趟。”
“不麻煩。”陳暉彬揮揮手說,“我回去了啊。”
“去吧。”魏秋歲對他笑笑,看著他跑了,才低頭看見餘非面無表情死死盯著自己。
“……?”魏秋歲把旁邊袋子裡的衣服拿出來,給餘非遞過去,“我讓他隨便買了兩件,你先穿上。”
“……”餘非收回目光,慢吞吞接過衣服,把魏秋歲的外套脫了還給他。
魏秋歲接過外套,說道:“晚上住我家。”
餘非本來在拿衣服,忽然被這句陳述句淡定的口氣嚇了一大跳:“什麼?”
“晚上住我家,你不能單獨行動了。”魏秋歲說,“這幾天你上班我送你,下班我接你。白津二中離我單位和家都近,對你而言也方便。在這個跟蹤者出現之前,你不能回家”
“……”餘非有點驚奇地看著他。
“我送你去趟你家,你有東西要拿麼?”
“……有。”餘非說,“但是我不想住你家啊,萬一人家真的只是個扒手呢,我想不出來為什麼他真的要捅我一刀……”
“走吧。”魏秋歲打斷了他的話。
餘非有時候也覺得魏秋歲的固執和霸道讓人非常憋屈。
他也不想騙自己,心裡沒有點想和魏秋歲怎麼樣的小心思是不可能的。自從和魏秋歲再見之後,他們之前的很多記憶都會翻江倒海地湧現,而且他很少會回憶起魏秋歲不好的時候。魏秋歲在他的記憶裡就是一個冷靜果斷,看似不近人情,其實比任何人都對他溫柔的人。
這些年自己也不是沒有遇見過條件不錯的。
但是他絲毫沒有要和對方處物件的想法。
魏秋歲已經把他所有這輩子能想象得到的完美的模樣盡數呈現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之後遇見的所有都是將就。
餘非心道,那可不是將就了。
吃過山珍海味再讓他吃糠咽菜,誰都沒有辦法。
但他並不想現在、此時此刻,因為一樁沒頭沒尾的連環兇殺案,因為自己被莫名牽扯進來之後還被莫名捅了一刀,魏秋歲就這麼霸道地說:“你給我住到我家來。”這樣的話。
他們的相遇本來就不該是這樣的。
餘非回家拿了點衣服,還試圖掙扎了一下:“其實我住家裡也可以要不你可以三天兩頭來看看我我不會瞎跑的……”
但是魏秋歲根本不打算理他。
作孽啊,餘非想。
一次讓我和他躺一張床上不幹點什麼可以。
兩次三次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