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聽向外面的聲音。
舒蒙似乎在客廳停留了一會,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他按著自己胸口,有些不自在地把報紙扔到桌面上,翻看了幾頁。
迫使自己不去回憶方才的溫情,快速進入到工作狀態裡。
報紙上是普通回憶歌手生涯的報道而已,林濮細看了一會,發現了一條相當有用的資訊。
那片海灘的音樂節本身是今天結束,由於發生事件,現場被封鎖,不得不被迫少演一場,昨日場的觀眾需要退票處理。
昨日沒有做退票的觀眾,可以網上辦理退票,也可以持紙質的票去往主辦的辦公室地址進行退票。
林濮站在房間裡思考半晌,拿出手機查了一下,接著撥通了電話。
“您好。”林濮說,“我是線下實體店買了門票,現在需要去哪裡退票呢?”
“您好。”對方客服的聲音道,“實體通票可以明日在海灘的演唱會接待中心辦理退票,也可以到源聲路119號16樓辦理退票手續的。”
“我後天才有空的話……”
“那就只能去16樓辦理了哦。”客服說,“後天海灘附近的辦事處就要拆除了哦。”
林濮勾勾嘴角:“謝謝。”
“不客氣哦。”客服說,“還有什麼需要幫助您嗎?”
“沒有了。”林濮說。
他掛了電話,坐到了椅子上。
明天是最後一天的話,現場需要撤走。那就意味著,有些現場的東西,可能永遠就要消失了。
林濮手指輕輕擊打著桌面思考著,他不認為警方無能,但大多數這種身份的人,死因不能完全公開。白津警方內部本身就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和勢力。
他的委託人這麼執著於公佈真相,應該也是觸及到了什麼。
如果不親手挖出來,真相就掩藏在陰影背後,沒有人可以幫助他。
林濮又頓了頓,最終站起拿起了桌上的鑰匙,揹包站了起來。
……
夜裡的城市還是悶熱。
從市區去往海邊,夜裡的出租很少。終於打到一輛還要收取來回程費用,司機大哥很熱情,還再三確認林濮不是想做什麼傻事。
“畢竟剛剛死過人,我怕你想不開嘛。”司機說,“你說誰大晚上會想跑海邊嘛。”
“我是律師,要等警察來勘查現場。”林濮說,“放心吧,我們人很多。”
“晚上還要辦案子啊。”司機大哥說,“是之前那個海灘的墜落事件嗎?”
“對。”林濮說。
“太可惜啦,才三十來歲。”司機說,“不過玩兒搖滾的都瘋,說不定嗑//藥呢?腦子精神不正常呢?我看今天新聞裡,他的粉絲們還在他靈堂前喊搖滾樂,這太瘋了,都什麼玩意兒。”
林濮沒有說話,看著外面的景色。
白津海灘在半年前有一起震驚全國的案件。案件的開端就在白津海邊的斷崖上,當年有一個孩子死在了崖邊,而後牽一髮而動全身,逐步牽扯出更深入的事情。
不過那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林濮暫且相信,與這個案子沒有關係。有關係的只是,這些因為層層利益堆砌望不到頭的真相。
他到達海灘時,周遭幾乎是黑暗。只有稀少的路燈打著白光,司機再三確認他沒事,才開走了車。林濮想了想,今年還是要考慮買輛車了……
他一回頭,就能在昏暗的燈下,看見不遠處一個龐然大物的輪廓。
是主舞臺。
他雙手插袋,放眼望去。黑暗彷彿驟然褪去,耳邊似乎可以聚集爆炸的吶喊,他身處人群之中,能看見前方的火熱的舞臺。
一瞬間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