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裕,你在四川也呆了幾個月,你來給我說說川南鹽商販鹽的途徑。”
朱子裕雖沒關注過這一塊,但也聽徐鴻達和沈雪峰兩個討論過,便依葫蘆壺瓢說了個大概。盛德皇帝也沒指望他說的多麼詳盡,知道個大概心裡有雛形就成了,具體的叫徐鴻達上個加急摺子就成了。
將地圖捲起來交給安明達收好,盛德皇帝樂呵呵地看了眼朱子裕:“是不是放假了挺閒所以沒事在宮門口晃悠。”
朱子裕一臉冤枉:“這不是太后娘娘打發人說今天叫郡主回家出宮嘛,我趕著來接。”
“幾輩子沒娶過媳婦嘛,一天不見就想的慌?”盛德皇帝冷笑著看著他:“太后多久沒見嘉懿了,你不知道太后想她嗎?留她在宮裡呆一天你有什麼捨不得的?”朱子裕委屈地看著盛德皇帝,心裡默默地念叨:我也想我媳婦!
白了朱子裕一眼,盛德皇帝用手指叩了叩桌案,問道:“薛連路來了嗎?”安明達連忙回道:“正在外面候著呢。”
“正好,叫他進來。”盛德皇帝看了朱子裕一眼,朱子裕頓時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果然薛連路剛跪下行了禮,還未開口,盛德皇帝就迫不及待地下旨道:“蜀王案子事關重大,著朱子裕協助薛連路審理蜀王謀反一案,一個月內必須將此案塵埃落定。”
朱子裕苦著一張臉眼淚都快下來了:“皇上,說好的一個月假期呢?”
盛德皇帝笑眯眯地看著他:“沒毛病,一個月後你再去都指揮使司上任就成。”
沈太傅、薛連路二人飽含同情地看著朱子裕,見朱子裕一臉絕望的神情,沈太傅愧疚地揪著自己的鬍子,心裡默默的譴責自己:“嘴咋這麼欠呢,看把人孩子都整哭了。”薛連路則想著每年年底從懿德郡主那拿的護身符,總覺得應該為這對小夫妻爭取一下。
他剛剛輕輕咳嗽一聲,往前邁了一步,十分仗義地進言道:“朱大人剛從蜀地歸來,還未好好休息,臣怕他的身體吃不消。”
“怎麼會吃不消?你沒瞅天一亮就擱宮門口蹲著了嘛,這樣勤勞吃苦的臣子,怎能不好好重用呢。”盛德皇帝面帶微笑地拍了拍桌案上厚厚的一摞奏摺:“這些都是關於蜀王的摺子,安明達,叫人抬一小案來,讓他倆在這把摺子看完。”安明達揮了揮手,兩個小太監抬進來一張小案,又搬來兩個圓凳。
朱子裕看著安明達搬過來的厚厚一摞奏摺十分洩氣,肚子趁機也忍不住咕嚕嚕地叫了起來,在寂靜的御書房裡格外明顯。
盛德皇帝:……
沈太傅:……
薛連路:……
朱子裕:好餓,好想帶媳婦回家,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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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覺睡到了巳時才睜開眼睛,滿足地伸了個懶腰,只覺得頭也不疼了渾身也輕快了,忍不住樂滋滋的拍了拍青青的肩膀:“天大亮了,快起來吧。”
青青揉了揉眼睛,睡眼朦朧地看著太后:“皇祖母。”
“哎!”皇太后滿足的答應:“好孫女!”
昨晚倆人聊到大半夜,青青從起初的不好意思開口,到後來一口一個皇祖母叫的輕車熟路,把皇太后哄的做夢都笑出聲來。
錦瑟一邊帶著宮女伺候太后和青青穿衣洗漱一邊輕聲回道:“太子一家一早就來了,已在偏殿用過早飯。”
太后笑呵呵地點了點頭:“太子是個心誠的好孩子。”待梳洗好了,太后喚了太子一家過來。太子、太子妃、三個小皇子向太后行了大禮,青青又給太子、太子妃見禮。
太子妃連忙扶住青青,笑著說道:“往日就瞧郡主看著親切,昨日聽太子說成了自家妹妹,歡喜的我一夜未睡。妹妹是愛畫之人,又畫了一手好丹青,我和殿下特意準備了兩幅古畫和兩方硯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