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二茗嘆了口氣:“郡主不可怕,郡主背後的靠山才可怕,我們老爺也是怕郡主寫信回京告狀這才不得不避其鋒芒。”
王明恩沒再說話,等孟二茗走了以後速回後院,只大體和自家夫人交代了幾句,便拿了匣子裝了五萬兩銀票,趁著夜黑帶著兩個隨從出門坐著馬車往成都方向而去。
天莫和玄莫跟在馬車後頭,大概走了十來裡,見附近沒有人,便縱一躍,一個一掌將兩個隨從砍暈從車上踹了下去。
王明恩坐在車廂里正在琢磨著拿出什麼好處讓蜀王庇護自己,忽然感覺車廂一震,隨即“咕咚”兩聲。王明恩被打斷了思路剛要張嘴問一問,馬車已經恢復了安靜,繼續往前馳騁。
王明恩只當是夜黑看不清路撞到了石頭,便沒再理會,繼續琢磨著自己的心事。天莫和玄莫兩人駕車馬車進了川南府,又直奔大牢。
馬車“吱”地一聲猛然停了下來,王明恩沒防備直接撞到了頭。捂著腦袋,王明恩怒喝道:“怎麼回事?”
車廂外一個男人笑道:“王老爺,到地方了,請下車吧!”
王明恩心裡一沉,這聲音聽起來十分陌生,並不是替自己帶出來的隨從。馬車簾子被掀了起來,只見外面亮著燈籠,兩個陌生的面孔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王明恩知道自己這是落人手裡了,想必半路上聽到的動靜就是對方和自己隨從之間的交手。想到自己的隨從就不聲不響的被倆人給收拾了,心裡頓時膽顫心寒。
躲是躲不過去,王明恩穿上斗篷,帶上雪帽,抱起裝銀票的匣子緩緩地下了車,川南府大牢的牌匾赫然出現在眼前。
王明恩腿一軟,兩個差役立馬過來架住他。看了看身邊的差役,王明恩哆嗦著嘴唇道:“我要見孟知府!”
“會見到的!”天莫一臉漠然,揮了下手,立馬有人把王明恩壓倒大牢裡。
此時也是寒冬,北風瑟瑟地颳著,大牢裡陰冷潮溼。王有德因為這次腹瀉因禍得福,得了一床厚被子,早晚也有熱乎飯吃。孟松三人也算老實,也有破被子蓋。只苦了王明恩了,他看著牢裡角落的破草堆,看著地上厚厚的土,只能緊緊的抱著裝銀票的匣子,拽了拽身上厚實的皮毛,慶幸自己穿的多。
站了約大半個時辰,腿腳發軟的王明恩實在撐不下去了,他緩緩地坐在草堆上,見也沒有獄卒過來,便想匣子開啟,把銀票藏在身上各處,實在藏不下的只能依舊放在匣子裡,預備著上下打點之用。
坐著坐著,王明恩就瞌睡起來,不知不覺倒在了草堆上,可畢竟心裡存著事情睡的不實,當獄卒巡視的時候,王明恩被腳步聲驚醒了。
睜開眼睛,王明恩這才發現自己躺在草堆上睡著了,連忙爬了起來,拍掉身上的雜草,扒著牢門輕聲喊道:“獄卒!獄卒!”
“什麼事?”一名獄卒不耐煩地過來,喝了一句。
看了看四處無人,王明恩遞出來一張二十兩的銀票,輕聲道:“勞煩小哥替我給孟知府傳個話,就是自流井王明恩被抓到牢裡了。”
本來拿著銀票一臉喜色的獄卒一聽到“王明恩”三個字像被咬手咯一般,忙不迭地將銀票扔了回去。
看著那獄卒轉身要走,王明恩連忙說道:“二十兩不行,我給你五十兩!”
獄卒疼的心都快碎了,捂著胸口說:“王老爺,您就別為難小的了,您老就是給我再多我們也不敢收。”往裡頭指了指,說道:“裡頭還關著兩個呢,就是收您銀子惹的禍,也不知會發配到哪兒去,能不能活。”
獄卒搖了搖頭,一邊走一邊嘆息道:“有命賺也得有命花才是。”
王明恩彎下腰默默地撿起了銀票,神情有些茫然,他做鹽商這麼多年,一直秉承的原則就是“錢多好辦事”,用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