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交代了一番,便回家接上青青直奔徐府。因新舊交替,回京述職這批官員還沒安排差事,都暫時在家歇著。徐鴻達自打考上狀元進翰林院以來,還是第一次有這麼長的假期,他倒不像有些官員那麼焦急,反而悠閒自得的教導小兒子讀書,順便每日一次的罵一罵不務正業的二兒子徐澤然。
青青下了馬車,徐婆子和寧氏還聽了信還沒等從屋裡出來,徐澤然就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里鑽了出來,朝著青青就撲了過去。朱子裕眼疾手快的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把他拎到了半空中。
懸空著蹬了蹬腿,徐澤然哭喪著臉道:“二姐快救救我,爹每天罵我,比吃飯還準時。”徐鴻達虎著臉從正房出來,冷喝道:“等你啥時候考上舉人我就啥時候不罵你,到時候也不用你做官,隨便你四處作畫去。”
青青拽了拽朱子裕,示意他把徐澤然放下來,又勸徐鴻達:“爹,你知道然弟的心思不在讀書上頭。”
看在女兒的面子上,徐鴻達的臉色才好了些,只不過依然恨鐵不成剛的指了指徐澤然道:“白瞎了那過目不忘的好記性了,若是他肯努力些,比他哥還強。”
青青笑著打趣徐鴻達:“爹這是恨不得讓狀元都出在咱家才好。”
徐鴻達老臉有些微紅,握著拳頭在唇邊咳嗽了一聲,不自然地說道:“我也沒這麼不謙虛啦,但是多幾個狀元總是好的。”
青青忍不住撲哧一笑,轉頭在徐澤然頭上敲了一記:“知道你不愛讀書,也不為難你,明年皇上一定會開恩科,到時候你去給爹考個舉人回來,也省的老惹爹生氣。”徐澤然剛要為自己辯白兩句,青青一句話就把他堵了回去:“若是考不上舉人,以後甭想在我的書畫坊裡賣畫。”
徐澤然見連素日最疼愛她的姐姐也這樣說,只能嘆了口氣:“我這就回去溫書去。”
徐鴻達聞言面露喜色,又連忙繃住,故作嚴肅地說:“你底子很好,只是這一兩年懈怠了,若是這一年你肯拿出頭懸梁錐刺股的勁頭來,明年定能考上舉人。”
徐澤然無奈地說:“我就怕我考上了舉人爹又要我考進士,到時候姐肯定又幫你說話,萬一我真的不小心考中了狀元,又不想當官,多浪費名額了。”
青青聞言頓時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徐鴻達氣的臉發紅,剛想拿腳踹他,就見寧氏扶著徐婆子從屋裡出來。徐婆子沒注意到那邊爺倆個的官司,只光盯著青青瞧了:“青青快跟祖母進屋,看這小臉凍得。你爹真是的,這大雪寒天的,在外頭有什麼好說的。”
眾人進了屋,只覺得熱氣撲來,連忙解了斗篷,圍坐在炕上說話。徐婆子少不得拉著青青問:“什麼時候出宮的?前幾天去你家還說沒回來呢。”
“昨天回來的,我想祖母了,就回來瞧瞧。”青青回到家頓時放鬆了,一會兒拉著徐婆子要果子吃,一會兒摟著寧氏的胳膊,在她肩膀上枕著,一幅撒嬌的樣子。
寧氏笑著摸了摸她的臉蛋,寵溺地說:“都是當孃的人了,還撒嬌呢。”
青青嬌嗔道:“在娘身邊我永遠都是孩子。”
徐婆子聞言不禁笑道:“正是這話。”
徐鴻達看著青青拉著寧氏撒嬌的模樣,不禁撫須而笑:“青青小時候就喜歡膩歪人,那時候白天她到道觀去讀書,晚上回家裡就一個勁兒拉著她娘膩歪。”
青青忍不住笑道:“我爹這是醋了,嫌我沒同他撒嬌。”話音一落唬的徐鴻達連連擺手:“多都大的姑娘了,可不能和小時候似的了。”
眾人笑了一回,寧氏又問起了明恩和明禮來,青青道:“看著天氣冷就沒帶他倆出來,之前我在宮裡,子裕忙著京城防護的事,老夫人就把明恩和明禮都挪到她房裡的暖閣去了。如今天氣冷,就叫他們現在那住著,等開春暖喝了再將他倆挪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