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讓他們姓王。”
青青嘆了口氣:“此事我也做不得主,只能幫你說項說項。”頓了頓,青青又道:“但是等王明恩事發,你的作為可能被千人指萬人罵,你可想好了。”
王夫人昂起腦袋:“王明恩不仁也別怪我不義,至於旁人,他們是能替我死還是能救我一家老小?嘴長他們身上隨他們說去,我只要保我兒孫的性命就好。”
青青將王夫人扶了起來,喚了丫鬟進來伺候王夫人洗臉。珍珠和瑪瑙將廚房送來的糕點擺了上去,又換了新茶。
青青起身道:“夫人一早過來只怕沒用過早飯,不妨在這先用些茶點,我回房換身衣裳,一會就過來。”
王夫人忙站起來說:“郡主只管去忙,我在這裡等郡主。”
青青點了點頭,又吩咐前廳的丫鬟:“今早有新包好的抄手,讓廚房給夫人下一碗,多加點辣子油,夫人口味略重些。”又吩咐咐珍珠、瑪瑙:“你們不必跟著,就在這裡伺候,若是她們有什麼想不到的,你們幫襯些。”
王夫人感嘆青青的細心,忙擺手說不敢勞煩這些姑娘,但珍珠和瑪瑙知道青青的脾性,一左一右扶住了王夫人。
青青拿著冊子快步到正房,也顧不上給寧氏請安,直奔西次間去。寧氏眼皮一跳,打發心腹丫鬟到廊下守著,必須人挨著窗戶,這才緊緊關上房門。
徐鴻達見青青風風火火地進來,問道:“什麼事這麼著急?”
青青將冊子遞給徐鴻達說:“王明恩的夫人來了,帶來了王家所有家產的地契,和從薛姨娘房裡搜撿的東西。”徐鴻達翻開冊子,看到上面嶄新的筆跡問:“上面寫的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青青忙說:“這個冊子是王夫人回憶的近幾年和王明恩來往密切的官員和鹽商,有可能也是和蜀王有牽扯的。”
見徐鴻達面色有些沉重,青青道:“其他東西都在前廳,我沒敢抬過來,薛姨娘屋裡搜撿的東西還好,這王家的家產抬過來算怎麼回事?”
徐鴻達沉吟道:“她這麼積極揭發王明恩,可是有所求?”
青青道:“她生了三個兒子,又有孫子,想求一條活路。”
徐鴻達搖頭道:“這事我做不得主,得讓聖上斷絕。”看了看青青,徐鴻達問:“你對她心軟了?”
青青嘆了口氣:“總覺得禍不及子孫。”看了眼徐鴻達,青青低聲道:“若不是她,我們可能至今都不知道蜀王有謀反的意向。”
徐鴻達猶豫了片刻,說:“等上摺子的時候我倒可以幫她說幾句好話,只是我曾聽說蜀王曾在先皇殯天時對皇上頗有微詞,說了很多難聽話被皇上聽了個正著,因此皇上對蜀王可謂是深惡痛絕,與其有關的人,皇上想必不會留什麼情面。”
青青道:“只希望皇上看在王夫人揭發王明恩的份上,放她一回。”
徐鴻達說:“她活命倒是簡單,她幾個兒子孫子可都是王明恩的骨血,這可就不好說了。”徐鴻達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討論這些未知的事情上,遂說道:“讓人把箱子抬進來吧,至於王家的那些地契,讓她先拉回去保管好了,說不定以後這些能買她兒子的命。”
青青點了點頭,回到前廳,面對王夫人期盼的目光,輕聲問道:“若是舍了你這千萬家資換你兒孫性命,你可捨得。”
王夫人笑了笑:“既然拿來,我就沒想抬回去。”
青青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有魄力。”
王夫人搖了搖頭:“那麼苦的日子都過來了,還有什麼日子是過不了的。”
青青囑咐說:“你既然如此信任我,我也盡力為你周旋,這些東西你抬回去,仔細儲存好了,以後說不定用的到。”
王夫人連連點頭,跪下朝青青磕了三個頭,才叫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