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咱們這麼便宜的事。”
青青點了點都,說:“也是這裡形勢複雜的緣故,這裡又有藩王,又有每年上百萬收益的鹽井,如果派個單槍匹馬的官員過來,指不定又和李巡撫似的,不明不白地死在任上。”
寧氏聞言有些唏噓,青青見不得她情緒低沉地模樣,忙又往好處說:“娘也不用擔心,子裕帶了一百精兵來呢,有他在任誰也傷不了爹和姐夫的。”
朱朱也笑道:“子裕今日一早打發他四個長隨來了我家,說暫時讓他們跟在雪峰身邊。有他們在,我這心裡頭也放心不少。”
互相打氣,母女三人心情都好轉了不少。寧氏也不再唉聲嘆氣地提著糟心的事,叫人拿筆墨來寫帖子往各府送去。
青青在成都也是辦過席面的人,少不得給寧氏出主意:“依我說,也不用太費心思在上頭,索性從這川南府最好的酒樓叫上幾桌,家裡備著果子酒水就罷了。您就是備上山珍海味給她們,她們也不會真心待你的,何苦累著自己。”
寧氏此時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頭,打發了個人出去到酒樓裡定上席面,又拿錢找了個戲班子,剩下的都交給早春、初夏兩個去張羅。
話說何娘子回到知府後宅,先拿得的尺頭給孟夫人看了,這才說起在徐家的事:“徐夫人看著是個溫柔和善的人,估摸著也得三十來歲的人了,看著倒是年輕,彷彿二十出頭一般。懿德郡主長的同徐夫人很像,就是瞧著更明豔一些,渾身氣度也好,身上的衣裳做的十分精緻,估摸是京城那邊的手藝。頭上珠釵上的珍珠,個個都有拇指肚那麼大,我磕頭的時候瞧著她鞋子上還墜了兩顆大珍珠呢。”
孟夫人將喝了一半的燕窩放到桌上,忍不住嘆氣:“好容易過了幾年鬆快日子,這又來了個郡主壓我頭上,簡直沒法活了。”
何娘子看著孟夫人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道:“不是還有蜀王妃給咱撐腰嗎?”
孟夫人冷哼一聲:“她撐腰有什麼用,就是她也忌憚懿德郡主呢。沒瞧著,先前冷眼瞧著我將徐夫人得罪的死死的,這才來信說了郡主的事,她心裡想的什麼我會不知,當誰是傻子呢。”
何娘子一直以為夫人和蜀王妃交好,如今瞧著倒又不像,主子的事她不明白也不敢插嘴,抱著尺頭不敢吭聲。孟夫人煩躁地擺了擺手,打發她出去,又讓人請孟慎矜過來。
“怎麼了這事?不是叫人給徐家送帖子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難不成她夫人推拒了?”孟慎矜問道。
孟夫人扯了個笑出來:“那倒沒有,畢竟徐鴻達在老爺手底下做事,她自然也有所顧忌。”
孟知府雖點了點頭,但面上卻一臉愁雲,孟夫人見狀忙將丫鬟打發出去,輕聲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
“今日秦師爺來找我,送來了他舅兄的信。他舅兄如今在大理寺任主薄一職,雖是芝麻小官,倒是知道不少密辛。” 孟知府唉聲嘆氣道:“他舅兄在得知徐鴻達來川南府任職後,就寫了這封信託人捎來,誰知那人路上病了一場,倒耽誤了我們的事。”
孟夫人見孟知府臉色不好,頓時心裡發慌,白著嘴唇問道:“信上都說了什麼。”
孟知府道:“說這徐鴻達雖才五品,但卻有治水之功,極得皇上十分信任。還說懿德郡主在京城十分有名,太后每隔幾日就要接她入宮一趟。懿德郡主別看著年紀小,也是個狠辣的角色。據說寵冠後宮的淑妃孃家和徐家爭宮裡的胭脂生意,也不知怎麼被徐家抓住了把柄,淑妃孃家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一家人都沒得什麼好下場。就連淑妃也因此被活活杖斃,三皇子連帶的被皇上厭棄,終日閉府不出。”
孟夫人聽的瞠目結舌:“皇上會因為一個郡主杖斃自己的寵妃?這不太可能吧。”
孟知府嘆了口氣:“那主薄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