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胳膊慢慢坐了起來,青青感覺頭有些微暈, 輕輕的晃了晃頭,說道:“這個果酒喝著甜滋滋的後勁倒足, 我往常喝果酒都不醉的。”
朱子裕笑著遞過來一盞熱茶:“你自己喝了三壺呢,能不醉嗎?”青青連喝了兩盞茶方覺得好些了,問道:“什麼時辰了?這下我睡遲了恐怕家裡人知道我出來了。”
朱子裕笑道:“我叫天莫去瞧了, 都在忙及笄禮的事,午飯也是自己吃自己的,倒不一定注意到你。”青青這才放了心,起來整理了下有些皺褶的衣裙。只是因睡得太沉, 髮絲難免有些凌亂。
朱子裕身為青青的暖男忠犬,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他開啟窗子,朝樓下停留的馬車吹了聲口哨,玄莫帶著一個包裹從樓下直接躍到了二樓。朱子裕開啟包裹,拿出一面銅鏡立在桌上,又把一個嶄新的梳妝匣拿了出來。
青青坐在桌前笑道:“你準備的倒齊全。”朱子裕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見你睡著了,想著醒來時頭髮會亂,才趕緊打發玄莫回家去取的。”
玄莫很有存在感的站在桌前:“少爺買了好些女孩子的玩意放在屋子裡,都是準備送姑娘的。”
朱子裕白了他一眼:“還不出去侯著,沒眼力價,怪不得娶不上媳婦!”莫名其妙被紮了一刀的玄莫捂著胸口從樓上又跳了下去,驚住了幾個過路的人,紛紛避讓不及。
天莫嘴裡叼著一根稻草靠在馬車上看著玄莫一臉受傷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玄莫哭喪著臉:“少爺說我娶不上媳婦!”
天莫嘴裡的稻草掉了下來,十分吃驚地看著玄莫:“你才發現你要娶不上媳婦了嗎?夫人的陪房打算向玉瓶她家提親你不知道嗎?”
玄莫傻了眼:“為啥?玉瓶不都給我做鞋了嗎?我都穿了人家三十二雙鞋了,為啥她家還要把她許給別人?”
天莫氣的恨不得把他腦子撬開:“你也不知道你穿了人家那麼多雙鞋,為啥不託人向玉瓶家提親?”
玄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湊到天莫跟前,小聲地說:“那回我聽見徐姑娘給咱少爺說的書,裡頭講了成親之前先戀愛的故事,我這不琢磨著也得學個戀愛嗎?”
天莫聽了恨不得把他一巴掌拍土裡去,四下裡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裡才齜牙咧嘴的小聲說:“你也說是書上講的事,書上的事能瞎學嗎?”
玄莫委屈地撇了撇嘴:“少爺也學來著!見天給徐姑娘送個花送個果的,還時不時勾勾小手,我都瞅見了!”
天莫瞪著玄莫氣的沒法:“咱少爺和徐姑娘才十二!才十二你懂嗎?離成親還早著呢,人家有的是時間勾手指送禮物!你都三十了,玉瓶也十八了,誰有空跟你玩那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玄莫被天莫罵的狗血淋頭,偏偏還不敢吱聲。天莫想想自己能滿地跑的兒子,又瞅了瞅唯一剩下的這個蠢兄弟,感覺十分心塞,回頭見朱子裕和青青下來了,也不再和玄莫廢話了,只說了一句:“我媳婦說這幾日玉瓶家可是很熱鬧,想娶她的人可不少,你自己掂量著辦。”
玄莫似乎被嚇傻了一般呆愣愣地不出聲,朱子裕扶著青青上了馬車,一回頭撞到了玄莫身上,不禁說了他一句:“木頭樁子似的杵這幹啥?”
玄莫眨了眨眼睛似乎終於回過神來了:“少爺我要告假!”
“幹啥去?”朱子裕坐在馬車的車架上看著玄莫。
“我要山上打大雁上玉瓶家提親去!”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玄莫恨不得馬上就去玉瓶家提親,和朱子裕說了一句,轉身幾個躍步就不見了蹤影。朱子裕忍不住笑道:“這是哪根筋不對突然開竅了。”
天莫十分心塞,瞅著朱子裕說:“少爺,下回徐姑娘說書可別叫玄莫聽了,都快把那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