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嘆了口氣,大手按住青青的肩膀,將她帶出了大殿。
負責看管功德香的小道士就坐在大殿門口,徐鴻達拿出了五十兩的銀票,請小道士幫忙記錄上;朱子裕見狀,連忙從荷包裡翻出了兩百兩來,徐鴻飛奇道:“你又不參加會試,你捐什麼銀子?”
朱子裕想了想大殿裡的神像忍不住一哆嗦:“看到神像我就想起文道長,就不敢不捐了。”又囑咐那道士說:“小道長,記得我這銀子一定要買上最好的香,天天給帝君上供,等用完了我還送來。”
小道士聽了眉開眼笑,鄭重地問了他名字,一一記錄在冊。
徐鴻達趁機問那小道士:“想拜見觀主,不知是否方便?”
小道士想了想,叫來旁邊一個師兄,請他幫忙看管下功德香,自己則引了徐鴻達一行人到了觀主的靜室。
房內的牆壁上也掛著一幅“道”字,但無論從筆法上到氣勢上都比文道長牆上那幅相差許多。彼此見了禮,分主賓坐下,徐鴻達方將來意說明。
觀主捋著鬍鬚,聽徐鴻達說有一位道長酷似文昌帝君神像時,不禁笑道:“是吉州府平陰鎮聚仙觀的文道長吧?”
青青聞言大驚,忍不住問道:“道長也認識我師父,您可知我師父去何方雲遊了嗎?”
觀主歉意地搖了搖頭:“自打七八年前,就陸續有來上香計程車子說有一位道長與神像相像。聽得多了,自然也起了好奇之心,七年前,我親自前往聚仙觀,在後院等了三天三夜,才有一個小童子將我引了進去。”
青青忍不住噗嗤一笑,眼淚從腮邊滑落:“一定是朗月師兄。”
“是的。”觀主和善地朝她一笑:“文道長是喚他朗月。”觀主回憶起舊事,臉上多了幾分讚歎:“文道長和文昌帝君神像確實十分相像,只是他聽了我說,並不以為然,只笑道說許是湊巧罷了。文道長留我在那呆了三日,同我辯論講道。”觀主頓了頓,忍不住嘖嘖稱讚:“文道長對經文理解的十分透徹,讓老道受益匪淺。”
聽說觀主和文道長並不熟悉,幾人都遺憾地嘆了口氣,那觀主問道:“聽小姑娘的話音,你們得到過文道長的教誨?”
徐鴻達點了點頭:“承蒙道長教誨多年,還未回報,便失去了道長的蹤跡,實在內心難安。”
觀主笑道:“這是你的心結罷了。文道長道法高深又博古通今,哪會在意這些世俗之事,只要你不忘他的教誨,取得功名後好好為官就算報答他了。”徐鴻達連連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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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九是會試第一場開始的日子,朱朱提前幾天就忙碌起來,準備自家爹爹考試時的吃食。青青也把對幾位道長的思念埋在心裡,積極準備起來。
由於會試的號房是簡易的磚木結構,最怕失火,據說十幾年前,曾因巡邏士兵嫌天氣寒冷,擅自生火取暖,結果引起了熊熊烈火,燒死近百名士子。此事一出,天子龍顏大怒,不僅嚴懲了那一場的考官、監試、士兵等數十人,更是下令以後貢院內嚴禁生火,士子們只能在有些寒冷的考號裡吃冷食熬過這幾日。
如今才剛剛三月天,加上今年又有閏月,此時並不算多暖和,青青不忍父親吃冷食,想起前世風靡一時的自熱火鍋來。她當時還買了幾回嚐鮮,順便百度、知乎下發熱原理。如今這個年代,持續發熱包所需的鋁粉和鎂粉自然是找不到,但提供最初熱量的生石灰和生鹼還是有的。
青青叫來朱子裕,請他幫忙找人打一小銅盆來,要上下兩層,地下那層只需一指高,有一專門注水的嘴,並且可以關閉。上面那層的底一定要打的薄薄的,以便於傳熱,另外再配個木頭的蓋子。同樣的原理,再打一個小銅壺來。
朱子裕聽了青青的吩咐,宛如聖旨一般,親自帶了人找了名聲極大的銅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