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時,她禮尚往來,將一罈黃柑酒遞給惠妃:“娘娘有百花酒,想必也知黃柑酒,這是我自己釀的,還望娘娘喜歡。”
幾個宮女的眼睛都差點掉下來。
惠妃道:“我是來請你辦事的,怎麼好還拿你的東西?”
“沒事,我自己也喝不完。”
惠妃就沒有再推辭。
看著她離開,寧櫻心想,但願惠妃也不要那麼痴了,雖然皇上這張臭皮囊是極好,又是文武全才,可她們自己的命,自己的人生又何嘗不珍貴呢?還有她們的家人。
但宮女們不明白,竹苓問:“主子怎麼把酒送給惠妃呢,現在就只剩下一罈了。”
“是啊,主子……”紅桑更著急,“奴婢上回都與皇上說了,這是主子給皇上釀的酒。主子費了多少心血,就這麼送給惠妃嗎?”
“但皇上並未想喝,擺著又有何用?”寧櫻拂袖,“我要歇會兒了,等申時再來叫我。”
她去睡午覺。
宮女們目瞪口呆。
紅桑半響嘆口氣:“算了,總算還有一罈,我們一定要保護好。”
另外幾個重重點頭。
三月中,好些蘭花開始凋落了,給惠妃的畫寧櫻卻畫好了,這日拿著去給惠妃。
誰料路上遇到秦玄穆,他穿著深青色的常服,胸前盤旋著暗色的龍紋,走動間才能看到整條龍的樣子。
寧櫻愣了下。
她懷疑自己是走錯路了,但轉頭看看,並沒有錯,那麼秦玄穆難道是要去綴霞宮嗎?
“見過皇上。”她上前行禮。
一晃六七日過去,她連個臉都沒露,更別說送蘭花了,秦玄穆心想,難道他的暗示她是真不知嗎?他看到寧櫻手裡的東西:“這是什麼?”
“是惠妃娘娘請妾畫的畫。”
“拿來。”
她雙手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