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只能作罷。
廖清妍說完看一眼寧櫻:“姐姐,說好跟你一起拜月的,結果遲了呢。”
“無妨,正事要緊。”
看不出喜怒,廖清妍心想,恐怕心裡難受著吧?她就不信了,寧櫻真的能得到秦玄穆的心,只是一時的寵愛有什麼用?分明她才最有資格當皇后。
“姐姐,今日太匆忙,下回我再與姐姐多說說話。”
寧櫻雖不清楚廖清妍想做什麼,但言語中的挑釁聽得出來,分明她是想用剛才與秦玄穆雙雙離開的事激怒她。
可惜,看過了書裡的事,廖清妍這麼一點進展實在算不得什麼。
寧櫻笑一笑:“恐怕我也沒法陪你多說話,最近容易犯困,經常做著事情就睡著了。”
“懷了孩子都是如此。”太后馬上關切的道,“你是要多歇息才行,”叮囑廖清妍,“既然不跟阿櫻學琴了,沒事也莫要去找她。”
廖清妍氣結。
因時辰不早,太后不想把廖清妍留太晚,馬上命人送她離開。但今日這事兒實在奇怪,太后也沒有回永安宮,直接去了文德殿。
“母后怎麼來了?”秦玄穆正在看輿圖。
馬暹國在一眾小國中算是地域廣闊的,但比起大燕的疆土,不及六分之一。馬暹國的前一任國君乃平庸之輩,不如上上輩的蒙拉,此人野心勃勃,曾吞食周遭三個小國,不過現任的蒙鑾。他倒是不太熟悉。
太后瞄一眼輿圖:“你是有什麼事要跟清妍商量?我實在想不明白,故而來找你問問。能跟清妍商量的,也能告訴我吧。”
“商量?談不上……”秦玄穆斟酌言辭,“她從越州回來時聽說一件事,與朕在調查的有關。”
“何事?”
“關於馬暹國。”
“不就是個小國嗎?”
“是,所以沒什麼,母后也不必記掛在心裡。”
對於秦玄穆的治國能力,太后是放心的,她不放心的是秦玄穆的身體:“你莫要又弄很晚,上回天亮了才睡,你當我不知?”
都追到這裡來了,秦玄穆把輿圖收起:“兒子現在去看阿櫻,行了吧。”
“應該去,你都沒陪她好好賞月。”
“知道了,母后。”
送太后回永安宮後,秦玄穆前往玉芙宮。
遠處的藤椅上坐著寧櫻,她今日梳著飛月髻,頭髮都盤了上去,耳朵上一對晶瑩的珠子微微搖晃,像天上落下來的星星。
秦玄穆沒讓宮女通報,走到她身後輕輕環住:“還當你睡著了。”
“一年就一次,想著多看幾眼。”寧櫻在裙衫外面罩了披風。
“不是在等朕?”他坐下去,擠在她旁邊。
幸好藤椅夠大,寧櫻往旁邊挪了挪:“妾怎麼知道皇上何時回來?再說,也不知皇上會不會來。”
“這不來了嗎?”秦玄穆把她往懷裡帶,“已經許過願了?”
“嗯。”
不知許得什麼,可惜不能問,不然或許真會不靈。
其實寧櫻許得是家人平安,一生順遂。
為了秦玄穆,她拋棄了他們,她覺得此生最對不起的就是父母與弟弟,也就許了這一個願望,生怕多了神佛會嫌棄。
“妾有些累了,想歇著,”她問,“皇上還想看嗎?”
“朕才來,你就想睡?”秦玄穆箍住她的腰不給走,“再陪朕看看。”
真的困,不過寧櫻沒有反抗。
反抗也走不了,索性就靠在他懷裡汲取溫暖。
髮髻抵著他下巴,鼻尖全是她身上清淡的香味,秦玄穆因剛才馬暹國一事湧上來的煩心倏然一減。
他下巴往下靠,想在她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