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極了,讓我歇息會。”
這種時候不急著去拜謝皇上,還要睡覺……
見主子闔上眼簾,月桂小聲道:“姐姐沒發現嗎,主子自從得了風寒之後就這個樣子了。”
確實是啊,那病看來不簡單,將主子整個都改變了,不過因禍得福,就這樣還能升為昭容呢,紅桑道:“罷了,皇上願意寵著,我們還說什麼?”只願主子不要後悔,這般懈怠,就不怕又像上回那樣遭受冷落,到時可沒有輿圖救她呢。
她們去整理別處。
半個時辰後,太后送的東西到了,姜嬤嬤恭喜了一番:“太后說,寧昭容缺什麼儘管報上去。”
“多謝太后娘娘,這裡什麼都有,不缺。”
知道寧櫻不是貪得無厭的主,姜嬤嬤笑道:“換個地方怕不習慣,你先適應下,太后過幾日應會召見你。”
“是。”
姜嬤嬤又提醒:“奴婢第一次見皇上主動升妃嬪位份的,寧昭容,你怎麼也得去好好感謝下皇上。”
寧櫻道:“我知道。”
她目送姜嬤嬤離開。
紅桑幾個把紅木的描金盒子開啟來,只見裡面除了一對羊脂玉的玉簪外,都是珍珠,一顆顆大如拇指,極其圓潤,有米黃色的,有粉色的,還有白色的,隨便一顆都很昂貴。
“太后真大方,”紅桑把其中一支荷花頭的玉簪給寧櫻戴上,“與主子好般配。”
寧櫻伸手摸了摸玉簪,心想太后送這麼厚的賀禮,無非是希望她與秦玄穆和睦,將來為皇家開枝散葉,只是那未來皇后就是太后的表外甥女,此事就顯得荒謬了。
若太后有一日知道廖清妍的意思,不知會如何,寧櫻把玉簪拔下:“去太后那兒再戴吧,別磕壞了。”
聽起來似乎很珍惜,紅桑沒有阻止。
午時膳房送來的吃食與平日裡不同,每一道都擺得極為精緻,讓人垂涎。
紅桑道:“主子可瞧見了,連廚子都知道見風使舵,何況是主子你呢?等吃完飯主子就去文德殿吧。”
寧櫻不說話,夾了塊松菌放進嘴裡。
“姜嬤嬤的話就是太后的意思。”
寧櫻又去吃石蟹。
“主子要是不聽,得罪太后,指不定這玉芙宮很快就被收回去了,主子還得住回棠梨殿,跟楊昭儀作伴。”
到時候,楊昭儀怕是要嘲笑死她了吧?寧櫻手一頓:“誰說我不去的,用得著你嘮嘮叨叨?”
紅桑高興了,急忙去給她剝蟹肉。
等吃完了,惠妃偕徐貴人,張貴人等妃嬪前來恭賀。
“楊昭儀說在棠梨殿已經賀喜過了,故而不想再來打攪。”惠妃笑著看寧櫻,“我們如今離得近,可時常見面。”
這二人都是一宮之主了,不像她還住在小小的玉翠軒,徐貴人轉頭看向外面巨大的院子,心裡嫉妒極了。
幼時,她就知道自己的命運,將來要為家族謀取最大的利益。她不甘心被這麼犧牲掉,索性後來選擇了入宮。
搏一搏,能得皇上寵愛的話,誕下皇子,她的身份就不單單是徐家的庶女,而是皇子的母親,以後甚至是太子的母親。哪一日如果能登上鳳位,徐家所有的人都得拜服在腳下,為曾經的輕視而後悔。她也為此付出了努力,相信自己能被皇上青睞。
然而,後來發生的一切擊碎了她的夢。
張貴人見之一副失魂的樣子,諷刺的笑了笑,走上來道:“瞧見沒有,一院子的花,好多還都是櫻花。”
言下之意,皇上很喜歡寧櫻,為此細心到刻意選了玉芙宮。
徐貴人道:“還有很多蘭花,你怎麼不說?”寧櫻也不是天然就得皇上的喜歡的,她難道沒少花功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