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書,秦玄穆瞥一眼發現是什麼,由不得皺眉,暗道疏忽了,竟被寧櫻發現。他順勢把棋譜也拿走,隨後轉身去用膳。
飽足後,把緊要的事情處理好,秦玄穆這才回去裡間。
寧櫻換了一個姿勢,嘴角微揚有種勾人的甜美,他俯下身親她。寧櫻慢慢就醒了,睜開眼發現半臥在秦玄穆懷中。
“那位官員已經走了?”她還有些迷糊。
“嗯,”他揉揉她的髮髻,“怎麼睡著了?”
寧櫻道:“之前種了十盆蘭花。”許是為此疲累。
往後去玉芙宮不用單單見茉莉花的繁盛,秦玄穆眸光閃動,重重親了她一下:“也不必親自動手,叫呂德初種就行,你平日多照顧……你不是很有心得嗎?”不止看過《周氏蘭譜》,還總結過許多經驗。
她往前是傻,但秦玄穆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還不是偷偷看棋譜?寧櫻正要揶揄,結果卻發現手邊空了,她驚訝道:“剛才妾看得的那本棋譜呢?”
“什麼棋譜。”秦玄穆裝不知。
肯定被他藏起來了,寧櫻哼道:“皇上是心虛不成?”
秦玄穆的臉忽地有些發燙。
他這是第一次為個女子去專門練習打雙陸,不過他為寧櫻本就破了不少規矩,想想也不算什麼,坦然道:“朕沒什麼好心虛的,朕是常看,因為你喜歡。”他精通雙陸的話,一來可以陪寧櫻一起玩,二來,贏了寧櫻,會讓寧櫻更愛慕他。
寧櫻本是要笑話秦玄穆,誰想他藉此說起情話,她的臉就紅了。
他如今不吝嗇多說,指腹輕觸她臉頰:“阿櫻,你喜歡的東西,朕都願意去了解。”
寧櫻的睫毛撲閃了下:“……那皇上可會去學彈琴?”
“朕幼時還真學過,像《春曉》朕就會彈。”
寧櫻眼睛一亮:“那妾能聽嗎?”
“嗯……不過不是現在。”他直勾勾盯著她,“朕沒有再召見官員了。”所以此時絕不會有人來打攪。
被他用這種目光看著,寧櫻有點受不住,撇開眼:“皇上午膳吃了嗎?”
“剛吃過。”
“才吃過,會不會不好。”
他挑眉:“怎麼不好?”
“……”
他會意,低笑一聲:“怕太激烈?”
寧櫻咬唇,也只有他說得出口。
“既然這麼體恤朕,那你……”他把寧櫻抱在腿上,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個字。
寧櫻的耳朵瞬間紅了。
窗外的太陽漸漸往西移去。
東邊案几上的蘭花已經照不到光,裡間沒有午時那麼熱了,窗外吹來的風碰到肌膚有隱隱的涼意。
秦玄穆垂眸看一眼寧櫻,彎腰用帕子給她擦去額上的汗水。本想抱她去清洗,後來還是沒打攪,給她蓋上被子。
柏青等了許久才聽到秦玄穆說備水,急忙吩咐小黃們。
但等在殿外的宮女卻沒有讓進。
秦玄穆的意思,讓寧櫻多睡會兒。
柏青就想,淑貴妃娘娘是受累了,自從皇上寵幸淑貴妃之後,第一次時間這麼長,久到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是不是皇上已經出聲吩咐,他自己沒聽到,導致問了身邊的黃門好幾次。
秦玄穆清洗過後,讓柏青去取一樣東西。
柏青怔住,不明白秦玄穆什麼意思。
看柏青有點傻眼,秦玄穆嘴角翹了翹,寧櫻今日送他中衣,還種了蘭花,他該有個回禮……想到剛才寧櫻在身下嬌吟,輕喚他的柔媚模樣,他覺得送什麼都不過分——本來他也打算要這樣做的,只是更提早些。
“去取吧。”
柏青心想,這不合規矩啊,但腳底像抹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