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在後面道:“花瓶值十兩銀子,你最好給我還來,不然我非得去衙門告你不可,你別走!”那姑娘可是自投羅網的,弄不到人,銀子不能少。
風從破開的衣袖中鑽來,冷得刺骨。
到底是冬天了。
廖清妍緊一緊袖子,跑得更快。
那公子汙言穢語,在路上見到同伴,叫著一起追廖清妍。
要是被父親知道她來了這桃花衚衕,要是知道她看了那種花瓶,不知道會被怎麼斥責,而且那個登徒子若真去衙門告,肯定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廖清妍又急又氣。就在這時,忽然手臂被人拉住,有個聲音道:“你怎麼……出何事了?”
是齊湛。
廖清妍急忙躲在他後面:“有人在追我。”
“誰?”
“不認識。”
還未說完,那公子帶著同伴已經追到前面,喝道:“你最好跟我回去,我們好好把這件事解決。”
“什麼花瓶?”齊湛問。
“你是誰?”那公子看他斯文俊雅,態度收斂了一些,“他剛才把我的花瓶打碎了,欠我銀子,我是想與他商量。”
“花瓶多少銀子?”齊湛問。
“二十兩。”
“你胡說!”廖清妍在齊湛背後道,“那種花瓶連一文錢都不值。”
那公子舔著唇笑了笑:“你不妨告訴他是什麼花瓶。”
廖清妍氣急,與齊湛道:“你別聽他的。”
齊湛朝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拿出一錠金子,他把金子給那公子:“這麼多夠了吧,你不要為難他。”
看起來值二十兩銀子,如此意外之財,那公子自然就不想再跟廖清妍糾纏,笑著收下:“行,我看你這般大方,花瓶的事就算了。”朝廖清妍看一眼,“今日是你運氣好,下回可不要這麼輕率。”
他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