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寧婕妤……”
“混賬東西!”太后大怒,“你瘋了不成?皇上的妃嬪就算放出宮,也不能再嫁,你怎麼這麼糊塗?”
“我以為皇上對寧婕妤無意。”他是該先跟太后說的,但太后一心想讓那些妃嬪替秦玄穆開枝散葉,斷不會答應,他就以為去求秦玄穆有用。結果聽秦玄穆的口氣,好似是被惹到了,不然豈會問他是否願意付出一切?
他是要殺了自己嗎?
賀禹瑟瑟發抖。
太后被這個弟弟氣死了,戳著他額頭:“我何時表現出玄兒對寧婕妤無意了?她是那些妃嬪中最有希望的,前不久才升為昭容。”
賀禹跌坐在地上:“那日姐姐為何要說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這是在故意激他,當時他們……”太后擰眉,“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盡給我惹麻煩!”
“姐姐,你得救我啊!”賀禹拉住她衣袖,“皇上的手段你不是不瞭解,當時登基時砍了多少貪官的腦袋?就是我這舅父也沒能躲掉,被他削去官職,這回我的命怕也是保不住了。”
看他面如土色,太后都被氣笑了,捏了捏眉心:“他看在我的面上不會動你,他難道不知道你是什麼性子?”她這弟弟就是不懂事,別的沒什麼大毛病,不貪權也不貪財。
“姐姐真能保住我?”
太后點點頭:“起來吧,不過你那心思得收起來了,切勿再提。”
“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想了。”賀禹答應。
賀禹走之後,太后嘆口氣與姜嬤嬤道:“走吧,我得去文德殿替阿禹求情了。”
聽說太后來了,秦玄穆知道是為賀禹,擱下筆讓柏青請進。
太后看著桌案上的奏疏,搖搖頭道:“阿禹太不像話,為這種事來打攪你,確實該嚴懲,絕不要留情。”
誰不知道太后對賀禹的疼愛?姐弟之間相差了十幾歲,當半個兒子似的養,秦玄穆淡淡道:“朕不跟他計較,母后也不必多說什麼。”
太后把錯歸在自己身上:“都是我不好,那時候讓他誤以為你對寧昭容無心,他正好又是喜歡彈琴弄曲的,這才會生出歪心思,你真的莫怪他才好。”
也不知賀禹哪隻眼睛看出他對寧櫻無心,分明他當時就讓寧櫻退下了,秦玄穆道:“母后不如花點時間替他挑個賢妻,他要喜歡的話,朕給他賜婚。”
聽他這麼說,太后就放心了。
很快便到端午。
廖夫人早上去看女兒,發現廖清妍竟然在做抹額,不由搖頭失笑:“說了讓繡娘幫你,非是不肯。”
“得親手繡,才對得起姨母。”廖清妍揉揉手,“很快就好了。”
“幸好是午時去,不然看你怎麼辦!”廖夫人說著坐在廖清妍身邊,“清妍,最近你也見過不少人了,你可有心儀的公子了?”
廖清妍臉一熱,搖頭道:“沒有。”
這麼多俊才,沒個能入眼的嗎?廖夫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