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耳回來之後，秦正立即要他將柳家在齊國的售貨地點全都標註了出來。
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點，秦正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沒有任何規律。
這柳家的那些商人，在齊國的售貨區域沒有任何規律可言，甚至有些人甚至每次售貨的地方都不一樣。
想從這上面查詢資訊，實在是非常困難。
兩天後，齊山達到。
洛氏商行那邊，那個需要配合的掌櫃也找出來了。
在秦正的安排下，他們私下見了面，但是卻正好被柳家下屬的商人見到了。
不過他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商人求見，巴結洛氏商行的人太正常了，洛氏商行的那些管事和掌櫃經常有人宴請，這並不奇怪。
只是齊山這一次卻沒有采購任何貨物，反而是急匆匆的賣掉了所有的貨物，甚至是低價出售，然後就急匆匆的回到了齊國去了。
這倒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齊山在這一帶，尤其是在齊商的圈子裡還是非常出名的，因為所有和洛氏商行合作的齊商中，就只有他的生意做的最大，一個月，都要向洛氏商行購買超過三十萬兩銀子的貨物。
這財力，在現在也是沒有幾個人能趕得上的。
而回到齊國的齊山，竟然在想辦法湊銀子，到處借銀子，到處求人，最後，甚至開始變賣庫存的商品，有些商鋪竟然也拿出來售賣了。
這就引起很多人的懷疑了。
要知道，齊山一次性拿出來賣掉的商品可不少，這已經足夠令他傷筋動骨的了。
缺銀子也不至於缺到這種程度吧，這簡直就是在斷自己的後路啊，也太狠了點吧。
要知道，那些貨物沒有什麼，但是商鋪確實生蛋的雞，竟然也捨得拿出來賣，那一定是碰到了天大的事情了，否則，這齊山不會這麼做的。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齊山在瘋了一般的湊銀子啊！”
“可不是，我可是聽說了，他把自己做生意這麼多年存的銀子全都拿出來了，還把手裡的貨物全都賣出去了，就這樣，才湊齊了兩百多萬兩！”
“不止不止，我聽說他賣掉了手裡的不少商鋪，又得了幾十萬兩，這商鋪可是能用來傳家的，竟然也拿出來賣，這傢伙，瘋了不成？”
“他還到處在借銀子呢，據說已經借了幾十萬兩了，這麼算下來，這傢伙手裡不是已經有三百萬兩銀子了嗎？”
“我的天，三百萬兩？聽說他還在到處借銀子，這究竟是要做什麼啊？”
“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他這次來昱城，本來是要來買貨的，但是誰知道他卻突然將手裡的貨低價賣了，最後什麼都沒買，就跑回去湊銀子去了！”
“什麼事情三百萬兩銀子還搞不定？”
“誰知道呢？反正我不可能有三百萬兩銀子，這事情我可不敢沾上，弄不好就家破人亡了！”
“說的是，還是安心看戲吧！”
這幾天，洛氏酒樓和江南春茶樓中，到處都有人在討論這件事。
這兩處地方的消費都很高，也只有這些商賈大戶們才有實力過來消費。
他們的訊息一般都很靈通，因此，沒兩天時間，齊山的所作所為就已經在來江南的這些商人中傳開了。
柳家的人，自然也知道了這個訊息。
“你們說那個齊山究竟是在做什麼？”
大宅中，柳家有人沉聲說道。
“來過江南，卻又突然開始大量湊銀子，這怎麼看，都像是要做一件大事的樣子！”
有人說道。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什麼樣的大事，需要動用三百萬兩銀子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