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兩江總督的職務。
只不過,自打康熙第二次南巡之後,這裡就成為了給皇帝接駕的地方。
頭一眼看見江寧織造府的時候,顧懷袖只覺得外頭平平無奇,往年也沒進去過,這會兒跟著後面後宮們的女人後面,落後了幾步,才見得亭臺樓閣,方知這果真一座“大觀園”。
銀子使得跟流水一樣,只為了讓皇帝高興,說康熙南巡辦了實事不假,可勞民傷財也是真的。
至少,曹家這三四代的富貴過去,一朝天子一朝臣,過一陣就煙雲一樣沒了。
想著,顧懷袖就看向了前面跟著皇帝走的張廷玉。
今天忽然之間碰見沈恙,又瞧見與張廷玉一起走的那個江蘇巡撫宋犖,卻已經是知道張廷玉的手段了。
她在江寧還有故宅,乃是置在內城烏衣巷不遠處的別院,這會兒卻不想待在織造府,畢竟是皇家的地方。
顧懷袖叫了宮女來,只道:“一會子你回了德公公,就說咱們這邊準備回別院去,在江寧有舊宅。”
本來跟皇帝一起走,就是沾了光,沒道理到了江寧還死活要賴在織造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多大臉呢。
宮女去報了三德子,三德子卻先去問了張廷玉,張廷玉想著顧懷袖跟林佳氏之間的事情,還有個棘手的德妃,自然不能讓人在一塊了。
所以,張廷玉的意思與顧懷袖是一個,反正這裡距離別院也不是很遠,有什麼事情也可以照應著。他同三德子說了,三德子卻道:“這件事,且容奴才問問萬歲爺去。”
前面康熙已經讓眾多的官員平身,然後一下就看見了站得略略靠後的張英。
“好啊,張英你也來了!”
張英回去桐城幾年,乃是養老,這會兒鬚髮盡白,他早已經看見自己的二兒子走在了康熙的身邊,神情自若,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挺拔和氣韻。果真是比他更適合在這條路上走的人,端看這架勢,將來也是要高官厚祿的。
他再次一躬身:“萬歲爺抬愛,張英豈敢不來接駕?惟願萬歲爺龍體康健!”
好歹也是幫著康熙辦過三十多年的事情的人,沒有功勞都有苦勞,更何況平定三番、剷除索額圖,還有平時的那些個不為人知的朝政之事,都是張英幫著在處理。
康熙自然知道張英對自己的忠心,現在見到張英已然滿臉的風霜之色,離開朝堂之後人看著卻是更老了。
他長嘆了一聲,上去扶張英起來:“老愛卿離開朝堂已久,如今見著你卻如隔世一樣。好在朕覺得,你這身子骨還算是硬朗,也是可喜可賀啊!”
張廷玉站在後面看著,礙於康熙在跟張英說話,他只好站在一邊,眼看著張英。
兩個人三十幾年的君臣情義,自然不是這裡站著的其他人能比的。
一時之間,張英的風頭還要蓋過旁人。
康熙一下又想起張廷玉來,只叫他們父子上來見過了一回,張英只看著張廷玉嘆道:“也只願衡臣能為皇上分憂解難便是了,不敢奢求太多。”
康熙卻覺得張廷玉辦事妥當,又看了一旁的宋犖一眼,一路進了行宮,卻擺擺手讓宋犖下去。
這會兒,三德子才上來說話,將張二夫人想去別院的事情說了一下。
“故地重遊,各有各的感慨,且讓那刁民去吧。”
三德子一縮脖子,趕緊去回話了。
至於什麼“刁民”之類的,皇上敢說,三德子不敢說,只跟顧懷袖說皇上準了。
顧懷袖這才帶著胖哥兒跟兩名丫鬟回去,小廝們還要在外頭等二爺。
張廷玉是隨扈近臣,要侍奉在皇帝的身邊,回來不回來卻要看運氣。
現在皇帝跟張英有話要說,也跟江寧這邊的大臣們說這話,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