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不再與她多說一句話,連個眼風都沒給她。
王二妹沒有再自討沒趣找話說,而是低下頭悶聲的喝粥。
吃完後繼續上工。阿沅的工作依舊很輕鬆,在倉庫幫忙收掇。
三個人被分別安排到了三間倉庫。許是怕他們會偷東西,所以有一個繡娘與她們一塊收拾。
阿沅這邊庫房的繡娘大概二十六七的歲數,模樣也不差,但也說不上有多漂亮,只是眉眼中有幾分風情。
聽閒話最多的王二妹說她是寡婦,還帶著一個女兒。因甚得劉管事看中,所以旁人都恭恭敬敬的喊一聲梅娘。
梅娘對了一會送進來的香囊數目後,便轉頭看了眼正在折帕子放好的阿沅。心想劉管事囑咐她打聽阿沅家世的事,便走近了過去。
順手拿了塊帕子一塊疊了起來:“你叫阿沅?”
阿沅愣了下,但還是應了聲“是”。
“我聽說你住在陳家村的親戚家,你家人呢?”
一聽到提自己的家人,阿沅便從心裡警覺了起來。
低著頭疊帕子放入木託中,輕聲的回:“父母都不在了,家中沒有依仗了,就來投靠小姨了。”
在外,阿沅都喊姑姑做小姨。
梅娘想了想,又問:“你今年應當也十五六了吧,就沒有許人?”
阿沅與梅娘先前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現在怎地打聽起了她的事?
阿沅不由的想起鐵匠的話,說那劉管事不是什麼好人。而梅娘偏偏又是劉管事底下最為信任的繡娘,她不得不多些心眼。
阿沅沒有明說,只含糊的回了句:“到了年紀自然是得出嫁的。”
“那有沒有想過嫁什麼樣的人家?像你這樣樣貌的小娘子可不多見,若是沒有許人的話,要不要我幫你相看相看?”
梅娘可沒有那麼好的心,不過就是想試探出她究竟有沒有定下親事。
阿沅依舊是含糊回答:“我也是全聽小姨的。”
阿沅一直沒有正面回答,讓梅娘緊皺眉頭。心道這丫頭分明是對她有戒心。
見阿沅有防備心,梅娘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心想著她反正也是個沒爹沒孃的孤女,而她那小姨或許只是看她有些姿色,能掙回些彩禮錢才收留的。
沒有倚靠,如今又是寄人籬下,那劉管事多使些陰損的招,估摸著最後也會給他得手了。
梅娘心裡頭厭惡劉管事,但卻又不得不倚仗他,因此為他做這些陰損的事。
至於這阿沅,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孤女,誰又會在意?
便是被欺負了,沒人給她撐腰出頭的話,那也只有默默忍受的份。
第7章 為難  不服軟
梅娘許是見阿沅油鹽不進,就喊了個小繡娘進來,然後出了庫房。
出了庫房後,便去前邊的鋪子尋劉管事。
繡紡前邊開了個鋪子,賣的都是繡紡中的繡品。
梅娘走到了管事身旁,把方才打聽到的訊息小聲的說了出來。
劉管事聞言,微微挑眉:“當真沒有任何的倚靠?”
梅娘點頭:“沒有爹孃,只是投靠親戚的一個小孤女。”
劉管事豆大的眼眸一眯,臉上露出了喜意,吩咐:“我去一趟庫房,你過一刻再進去。”
說著,便放下手中的小算盤,撩開了門簾,入了後院。從長長的簷廊走過時,在忙活的繡娘,見到他,都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劉管事”。
劉管事手搭在背後,抬頭挺胸,一副高高在上模樣
庫房中,阿沅正惦著腳把疊好放進盒中的帕子放到架子上。
儘管阿沅粗衣麻布,頭戴布巾,可依舊難掩豔色。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