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太太吃驚道:“先前不是可以上山,怎就忽然不許上去了?”
衙役黑臉道:“七日前,衙門就下了令,北疆奴出沒在黃鸝山一帶,如今還有人逃跑了,如今尚未抓到,所以還不能解封。”
一行人的臉色都變了變,何譽的眸色瞬間沉了沉。
陳老太太怕何譽會不悅,忙解釋:“我離開陳家村的時候,分明還沒有封山。”
何譽上前,詢問:“敢問這位官爺,這黃鸝山既然封山了,那山上姑子廟的姑子如何安置?”
見何譽是讀書人的打扮,衙役的語氣才好了些,回他:“雖封山,姑子還是住在姑子廟,姑子廟也會有我們官府的人在巡邏。”
何譽聽到姑子廟的人都沒有安置在別處,心裡頭也鬆了一口氣。
“那官爺可知這山什麼時候解封?”
衙役:“明日十五,允一個上午上山上山,但只能走主道。”
黃鸝山明日上午會解封。這訊息對於何譽而言,著實是好訊息。
今日不能上山,一行人又返回了清水鎮。
何譽與李氏又住回了那日的客棧。
夫妻二人進了客棧後,都隱約聽到今日是什麼鐵匠娶親的日子,還有這鐵匠立了什麼功勞。若是在平時,何譽許會停下聽一聽,但現在滿心都是自己的繼女,沒有半點探聽的心思,也就在開了房後直接進了屋子。
李氏累了兩日,也是沒有心情湊熱鬧,所以也跟著進屋休息了。
*
喜宴開席前,霍記打鐵鋪的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那馬車豪華,一看就知道來的是富貴人家。
就在大傢伙好奇是誰的時候,從馬車中下來了一個十三四歲,唇紅齒白的小公子。
小公子身上穿的是錦衣華服,身旁有小廝,身後更有隨從,渾身散發著尊貴的氣息。
清水鎮的百姓見了,都自慚形穢,不敢直視。
小公子身旁的小廝捧著一個大盒子,就是身後的四個隨從都分別捧著一個盒子。
許木匠與霍擎說了有這麼一個客人。
霍擎不需出去,也知曉是誰。
“那小公子是知縣的兒子,堂屋有一桌席面,就留給他了,屆時麻煩許木匠你帶上幾個年輕的男子與他同坐一桌,當做不知曉他的身份。”
聽到是知縣家的公子,許木匠驚得說不出話。
好半晌還是霍擎出去把人迎了進來。
嚴小公子見了霍擎,笑道:“我不請自來,會不會太唐突了?”
他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但霍擎還是面色正經的道:“自然不會,先前未請小公子,主要是地方小,席面上不了檯面。”
嚴小公子立即道:“我倒覺得挺好的,今日不請自來,我也準備了幾分賀禮,有一份是我爹的心意。”
霍擎道了謝,然後把人迎入了坐。
喜宴開始,雖然只有十桌,但也是坐滿了整個院子,院子比今早還要熱鬧。
幾輪酒過去後,宴席也過半了。
這個時候從清水鎮回到武安縣都已經是深夜了,所以霍擎讓許木匠幫忙在客棧定了幾間房,留給嚴小公子和他的那些隨從住一個晚
夜色漸深,喜宴散去,剩下的剩菜也被打包走了。有婦人收拾好了桌子後,許家娘子用霍鐵匠給的銀子,給了幫忙的人每人一個紅封。
剩下的桌椅碗筷,明日再還。
做好了這些後,許家娘子也隨著丈夫回了自個院子,所以也沒有人鬧洞房。
霍擎入了屋子,走到床邊,阿沅緊張得很。
霍擎一坐下,她驚得站了起來,磕磕巴巴的道:“我、我去燒些熱水洗一下。”
說著正要出去,霍擎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