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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驍停下步伐,道:“怎麼了?”
這麼問的時候,遠處的絲竹樂聲也穿了過來,還帶著士兵們的嬉笑聲。
他眉頭皺得更緊。
“什麼聲音?”
“似乎是奔雷營那邊傳來的。”
“走,過去看看。”
幾人走到的時候,營地裡面的篝火燒得正旺,一個銀髮美人正慵懶的倚在獸皮毯上,輕紗覆面,嫵媚妖嬈。
哪怕薄紗遮住了她的面容,也遮不住她桃花眼中瀲灩的情誼。
阿尼瑪與阿尼蝶
白皙的面板在篝火的照耀下染上溫暖的橘色,就算是被薄紗遮掩了面容,也掩不住她橫生的媚態。
哪怕僅僅是一個抬眼,就足夠讓男人為她痴狂。
她手裡拿了竹蕭,薄紗擋住了她的唇,卻讓人生出更多的遐想。
絲竹聲中,另一個薄紗覆面的青衣舞娘正在翩翩起舞。
她舞姿柔軟婀娜,光是看著都讓人心猿意馬。
士兵們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家主將已經來了,還不停的口出穢言戲弄兩名女子,並要求那個跳舞的女子再騷一點。
女子似乎受了驚嚇,雙眸在眼淚的洗刷下已經腫成了核桃,可是她不敢停。
那些北地蠻子都拿刀對著她們姐妹倆,如果不遵照他們的要求,那他們就會劃花她們的臉,然後丟到各個營裡充當軍妓。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可怕了!
想著,她又落下淚來,兩行清淚浸溼了面紗,更顯得楚楚可憐。
耶律驍皺著眉看了半晌,沒有說話,倒是蒼烈沉聲吼了句:“幹什麼呢!”
士兵們這才從嬉笑中緩過神來。
回頭一看,乖乖,大將和兩位副將都來了!
他們不敢怠慢,戰戰兢兢的過來跪好。
兩個美人也被粗魯的丟到了耶律驍面前。
“你們在幹什麼?”他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來息怒。
奔雷營計程車兵們卻已經抖成了篩子。
沒有人敢回答他的話。
怪只怪他們玩樂得太過投入,忘了大將來視察的時間,也怪這兩個妖精太過勾人,不過是跳一支舞,竟讓他們這麼流連忘返。
“既然他們不肯說,就由你來說吧。”耶律驍上前一步,將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
青衣舞娘打了個抖。
還不等她驚恐的抱住頭,他就用匕首挑開了她的面紗。
面紗下是一張精緻的小臉,她雙目紅腫,淚痕也浸溼的雙頰,可即使這樣,也沒有讓她比旁邊那個妖媚美人遜色半分。
或者說,男人更喜歡這種嬌弱的型別,不僅能激發他們的保護欲,更能激發其內心深處的破壞慾!
“軍爺饒命……軍爺饒命啊……”她泣不成聲。
隱約間,聽得出那是南方女子特有的柔和腔調,低吟婉轉,卻更醉人。
耶律驍眼中的笑意更深。
“原來是這樣一張臉,是這樣一把聲音。”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讓人聽不明白。
奔雷營的管帶惶恐出來請罪,卻被他伸手製止。
那雙獵鷹般的眸子一直鎖在青衣舞娘身上,彷彿要看穿她一般。
其他人不由面面相覷,暗道糟糕。
看來大將是看上這個女人了。
耶律驍不管旁人的眼光,只是道:“你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
“奴家……奴家叫阿尼瑪……這位是奴家的姐姐,阿尼蝶。”
她顯然是怕極了他,就連說話的時候都在發抖。
耶律驍卻挑高了眉,道:“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