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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無比傲慢。
一個出了名的病秧子,不足為懼。
在他眼中,卓君離就如螻蟻一般,只要輕輕用力,便能將其碾得粉碎!
“指教不敢當,只是想提醒耶律皇子,兩國姻親需要雙方國君肯首,並非一己之言便可下定論。還請耶律皇子謹言慎之,不然傳到北牧國君耳中,只怕不好解釋。”
他比之前任何一個人都要來得輕聲細語,卻也比之前任何人都更具威懾。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意間就把剛剛樓之薇提出的“招親贅東床”的提議一筆帶過。
護短之心顯而易見,偏偏又讓人落不了口舌。
因為他那一句話點到了重點。
如今北牧王儲之位在幾位皇子之間搖擺不定,如果這個時候耶律驍擔上一條欺君罔上的大罪,那他後半生就算是完了。
所以即使狂妄如他,也再不敢肆無忌憚下去。
因為再做糾纏,他必然討不得半點好。
耶律驍狠狠瞪了卓君離一眼,用只有他們三個聽得到的聲音道:“算!你!狠!”
被警告的那人只是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等耶律驍憤憤走回的座位,樓之薇才撇撇嘴。
哼,一個戰鬥力為五的渣渣,她分分鐘就能將他虐得連親孃都不認識!這弱雞偏偏這個時候來搶功,其心叵測!
“你來摻和個什麼勁,我自己就能解決。只要再給我半炷香的時間,保管讓他……”
卓君離柔聲笑道:“我相信你的本事。”
思維忽然被打斷,樓之薇眨眨眼,一時間竟忘了繼續裝逼。
“知道你還瞎攙和幹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以後這種事情不用你一個人來面對。”
“一個人沒有問題啊。”樓之薇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
“你還有我。”
我會成為你的羽翼,成為你的高山,遮風擋雨,同舟共濟。
沒有海誓山盟,只是簡簡單單四個字,卻彷彿傾盡了這世上所有的情話,灌進她的心裡。
樓之薇震在當場。
眼前這人明明是世上最羸弱最不堪一擊之人,為什麼他說出的話卻讓人無比安心。
周圍的人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看見樓之薇忽然臉色微變,向後退了一大步。
“薇薇?”
樓之薇胸膛上下起伏,心中似乎是有什麼難以平復,半晌才甩出兩個字:“有病!”
然後就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可她逃跑的那個動作,怎麼看都有些倉惶。
卓君離則是一直噙著笑意,直到見她坐定,才不急不慢的開始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他依舊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走起路來軟綿綿的,時不時發出幾聲輕微的咳嗽,看得在場女眷母性大發,恨不得衝上前去將他抱回席上。
只有樓之薇知道,這貨看似無害,實際上是隻大尾巴狼,誰惹誰倒黴。
想到這裡,她忽然背脊一寒,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好了好了,剛剛不過是耶律皇子跟大家開的一個小小的玩笑,下面宮宴正式開始,眾卿家隨意!”
一直繃著的眾人終於舒了口氣。
這一波三折的宮宴,總算是消停了!
待卓君離坐定,旁邊那個吊兒郎當呃聲音便飄了過來。
“英雄救美這種事,讓我去就是行了,你去出這個風頭有什麼用,看,碰了一鼻子灰吧。”言辭間盡是奚落。
見他不答話,卓傾羽實在是耐不住寂寞,用扇子擋了嘴,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剛剛還以為……”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