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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那眉間的憤怒的話。
可他不是他。
他從來不會這麼對她。
樓之薇瞳孔一睜,隨即別開了臉,聲音也變得森冷。
“你來救我,我本是對你充滿了感激,為何每次到了最後都要弄成這副模樣?”
“感激?”他冷冷一笑,“可我要的不是感激,我要的,是你。”
房間裡傳出布料撕裂的聲音,他撕了她的裙襬。
冷風侵襲了她的長腿,白瓷般的肌膚暴露在暖色的燭光中,多了層溫柔的蜜意。
樓之薇冷得將腿收了收,這個動作卻讓他眼中的火苗更甚。
在她看來,這是拒絕,可在他看來,這是邀請。
“你不是他。”
七殺按住她的其中一隻腳踝,道:“現在,你可以把我當做卓君離。”
他瘋狂得不能自持,她卻出奇的冷靜。
樓之薇沉靜的目光看著天花板,淡淡道:“我曾經也有好幾次被這樣欺負,你還記得是誰救了我嗎?”
七殺手上頓了頓。
“是你,”她聲音冷靜而輕緩,卻不帶感情,“有時候我也覺得奇怪,明明你一次次救了我,可為何馬上又要傷害我?”
“……因為你是個狡猾的女人,總是利用我對你的縱容。”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下限,可是這個女人做到了。
明明每次都氣得要死,卻還是狠不下心殺了她。
“我從未利用過你。”
“你有。”他直起身子,撐在她上方。
樓之薇對他這樣強詞奪理的態度有些無語,可見他已經停了下來,便也繼續道:“我利用你什麼了?”
只聽他道:“在馬場的時候我就說過,你忘了?”
那天,那個時候,是他愛上她的時間。
樓之薇一僵。
“你……那是掠奪,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
說完這話,她再次別開了頭,避免那雙眼中流露出她的心虛。
愛這麼深沉的一個詞,他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說出口呢。
就連卓君離,也沒有露骨的對她說過“心悅”二字。
“若真是你說的那樣,你已經被我用強了無數次!”
只要他想,根本不用顧忌她的感受。
可是他沒有。
因為答應了要尊重她!
可這個笨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給了她多大的縱容和忍耐!
她心裡只有那個廢物,那個連她身陷險境也只會躲在墨京裝孫子的廢物!
樓之薇一震,下意識的收了收腳,卻發現他的手還按在她腳踝上。
他的手不再冰冷,而是帶著炙熱的溫度。
燭光下,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覆上了層暖色,灼得她心煩意亂。
“你先放開我。”
不能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這明明就是個精分患者,再這樣下去她也要精分了!
可七殺卻不讓她如願,另一隻手扳正了她的臉,讓她看著他的眼睛。
那雙眼幽深如古井。
自從遇見了她,他就不再是為另一個自己而煩躁,而更多的是源自於她。
為她憤怒,為她焦急,為她暴躁。
她意氣風發,他陪著她,她笑靨如花,他也依著她。
他曾經是不明白什麼是心悅一個人,可在遇見她之後,他明白了。
不需要任何人教。
有一個女人住進了他心裡,從此之後他的人生不再只有黑夜和殺戮。
他想對她好,把最好的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