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呼了口熱息,隨即起了身,沉聲道:“我出去上個茅房,一會就回來。”
下了床,穿上鞋子後便走過了屏風,出了屋子。
聽到關門的聲音,阿沅才從被子中探出了腦袋。雙手摸上了餘溫卻還是燙得厲害的臉頰,一直呼著氣。
真真是太羞人了。
一想到成親後會比現在還羞人,阿沅又把自己埋入了被子之中,一雙腿胡亂蹬著。
她都還沒嫁呢,怎就想到那邊去了!
阿沅亂蹬了許久才平緩了心情。
霍爺出去了許久後才回來,阿沅聽到了開門的聲響,才立馬裝睡的閉上了眼眸,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方才的霍爺,比上回喝醉了酒一樣都那麼火熱,讓她招架不住。
霍爺還是躺回了床上。
也不知霍爺是不是出去吹風了,身上的氣息涼涼的,格外的舒服。
阿沅沒敢與霍爺說話,所以閉著眼假寐。但沒一會,因身旁的人安全感太足了,也就真的睡著了。
平日裡睡覺安生的小娘子,如今卻是一點都不安穩。轉了身,手腳並用的搭到了男人的身上。
霍擎低頭看了眼搭在自己胸口處的小手,沉默了默。最終還是沒有拿開,而是把薄被拉上了些,蓋住了她的腹部。
隨即閉上了眼睛。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懷中的人睡得一點都不安穩,那隻柔嫩的小手在他的胸.膛胡亂.摸索,下邊的腳更是亂蹭。
平日那般乖巧聽話的小娘子,醉酒後磨人也就算了,怎睡覺還這般的不安分?
霍擎再度睜開了眼眸,瞪著帳頂,久久不能入睡。
暗悔不該上床的,現如今不過是在折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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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這一晚睡得極好,醒來的時候,霍爺已經起來了,還梳洗過了。
他坐在桌邊閉眼假寐,眼底有淡淡的一層青色。感覺到了阿沅起來,便睜開了雙眸,與她道:“木盆中有水,留給你梳洗的。”
阿沅揉了揉雙眸,軟糯的“嗯”了聲,然後下了床,做簡單的洗漱。
因不大敢看霍爺,所以並未注意到他眼底下的青色。
等吃完了早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囊。
適時衙門的人也來了。霍擎把裝了百兩銀子,足有八斤左右重的行囊拿在了手上。
今日雨過天晴,豔陽高照,天氣極好。
還是昨日的馬車,只是今日身後還跟了兩個身穿著捕快衣服的捕快騎著馬跟著身後。
有捕快護送,很是威風。
霍擎以往低調,但今日卻是越發高調的好。
去蘇家村,得近兩個時辰,道路崎嶇,一路顛簸。沒有坐慣馬車的阿沅,顛得一張小臉完全沒了血色,更是喊停了一會馬車。
下了馬車後也就憋不住的嘔吐了一會。
霍擎拿著水袋給她漱了口,隨即似變著戲法一樣,變了一包話梅給了她。
“昨日外出賣吃食的時候賣的,含.著會好許多。”
阿沅點頭,含了一顆話梅到口中,確實好了許多。
雖不舒服,阿沅也沒敢耽擱太久,很快又上了馬車。
越發靠近蘇家村,阿沅沒有再難受,但心裡確實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她七歲那年隨著阿孃離開蘇家村,時隔八年再回來,心裡邊的感覺很是複雜。
小時候關於阿爹的記憶頓時如潮水一般湧上了腦海之中。小時候她雖是女孩,可阿爹卻非常的疼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之中。
時過境遷,阿爹已經不在了八年,可她卻是一次都沒有回來祭拜過。
一輛馬車,後邊跟著兩個官爺,還有一個身形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