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下來。尤其在夏天農活幹完之後,用舀子澆點水洗手洗腳都很方便,還不會把家裡的地踩髒。
炭頭就喜歡踩在水缸的木板上喝水,偶爾欣賞欣賞自己俊俏的容顏。
今天和以往原本沒有什麼不同。炭頭靈活地順著自來水管爬上木板,照例準備喝水,喝水之前先看一眼水面……不看倒還好,這一看,炭頭差點從木板上栽下來。
這條狗是誰?
它蹲下身喝水,這條狗也喝水,它抬起頭,這條狗也抬頭……炭頭嚇得魂飛魄散,嘗試了好幾遍之後,它那並不聰明的小腦袋終於發現,水裡的那條狗……好像是它自己?
炭頭拼命地搖起了頭。
它如今個頭不小,木板只是隨便搭在水缸上,哪裡受得住它這樣一搖三晃的壓迫?聽著木板嘎吱嘎吱的響聲,炭頭的心情總算沒有剛剛那麼激動了,但儘管如此,它還是不能接受自己膨脹了的結局!
簡直太醜了!
炭頭連頭都不想抬,只能發出一聲聲淒涼的喊聲,望著許逸遠遠跑來的身影,炭頭的聲音愈發委屈了,簡直想跳到許逸懷裡狠狠痛哭一場。
“撲哧——”許逸剛剛忍了很久才忍住不笑,這會兒看著炭頭的錐子臉變方臉,他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噗”地笑出了聲。
很顯然,他這一聲極大地傷害了炭頭的自尊心,這狗子委委屈屈地扭過身,用屁股對著許逸。
就在這時候,許媽帶著嘟嘟回來了。
炭頭聽到許媽的腳步聲,心情又激動了起來,衝著院門的方向遠遠叫了起來。
“兒子,你和炭頭這是在幹嘛呢?”許媽從口袋裡抓了一把瓜子給許逸,“你五嫂給的,家裡剛炒的南瓜子,嚐嚐看。”
“炭頭,炭頭……”許媽也用親暱的語氣呼喊著炭頭,還衝它拍了拍手,許媽出聲的同時,嘟嘟也長長“喵”了一聲。
炭頭沒有反應。
“怎麼回事呢,這孩子?”許媽疑惑,“剛剛不是叫得挺開心嗎?”
許逸忍住笑:“媽,你看它一眼就知道了……”
許媽仍然莫名其妙,她一會兒看看許逸,一會兒又看看炭頭,完全不知道自家兒子和炭頭在做什麼。
炭頭緩緩扭過身。
許媽:“……”
許媽嘴裡的瓜子掉了。
“噗哈哈哈哈哈……”
看到許媽的反應,炭頭霎時僵住了。
它只是想要安慰而已!許媽的反應卻比許逸強了許多倍,她整個人笑得幾乎直不起腰,連帶著她身邊的嘟嘟也一臉茫然地看著炭頭,半晌才發出“喵喵”的叫聲。
再然後,嘟嘟小炮彈一樣衝到炭頭面前,戳戳它的腦袋,戳戳它的屁股,再聞一聞,才終於確定了面前這條蠢狗是它的老夥計炭頭。
許媽好不容易笑完了,才一臉歉疚地看著炭頭:“對不起啊炭頭,你這個樣子特別帥,一點也不醜真的,特別好看!”
可不管她怎麼解釋,炭頭已經不想理她了,它寧願聽許逸的憋笑,都不想聽許媽如此坦白的嘲笑,傷狗自尊了。
就這樣,炭頭頂著一張發麵饅頭臉過了兩天,不管從什麼角度看,它這張臉都更像一個囧字,絲毫不見曾經的英俊瀟灑風流帥氣。
炭頭也很沮喪,整條狗懨懨的,除了嘟嘟撓它它肯理之外,對許逸和許媽它都是全程視而不見的。
但儘管如此,許逸和許媽還是忍不住發笑。
沒別的,就因為炭頭實在是太好笑了。
之前它受傷的時候,許逸還能給它套一個圈,可這一回,它之前用過的伊麗莎白圈壓根就不管用,許逸和許媽折騰了半天還是沒把它腦袋給塞進去。
這對無聊的母子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