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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幼惜的臉容,都停留在記憶裡那個模樣上,可陳望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秦幼惜,看到變得更豔若桃李的美人。
她來幹什麼?
陳望腦海之中浮現出來的想法,與其他人一樣。
這時候,送秦幼惜上樓來的小童,已經戰戰兢兢,開始發抖。
早知道這一位容貌驚人,上來會引起震撼,可沒想到效果會這麼驚人。
小童低垂了頭,道:“這位姑娘便是謝二姑娘請來赴會的。”
張離珠才落座下來,手指還壓在扶手上,沒來得及離開,這一會兒已經因為看見來人,而瞳孔劇縮。
好美的一個女人。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種難言的風韻。
最重要的,是張離珠從秦幼惜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種“刺”意。
秦幼惜進來,不消多看,一眼就能發現張離珠。
這,就是她今日的目標了。
繡鞋的花紋,在裙襬下忽隱忽現,腳步如舞步一般翩躚,水蛇腰扭得婀娜,每走一步都如蝕骨一般讓人魂銷。
她的目光,落在張離珠的臉上,並且不曾移開。
豔麗的目光,沉靜的目光,勢在必得的目光。
這一刻的秦幼惜,很美。
然而,這樣的美也代表著一種攻擊性。
她的眼睛底下,似乎沒有旁人,而後斂衽一禮:“奴家拜見諸位,今日,謝二姑娘託奴家來白蘆館一會。奴家自小習琴棋書畫,雖才疏學淺,然既來之則安之,願諸位不嫌,容奴家一個與諸位切磋長進,開開眼界的機會。”
綿綿的話語,藏著毒針。
這個女人的氣息,讓張離珠覺得很討厭。甚至,這個自稱“奴家”的女人臉上,帶著的那種平靜和明裡暗裡的感覺,都給張離珠一種很強烈、很強烈的熟悉感。
雖只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味道,可已經足夠。
不愧是謝馥找來的一條狗,跟她的確有幾分相似之處,讓人渾身不舒服。
張離珠站了起來:“白蘆館乃是文人雅士勝地,今日姑娘既然來了,我等自然沒有要趕你走的道理。你不必擔心,若有緣法在,說不得今日就得了某位高才的指點,能突飛猛進呢?”
秦幼惜聽了,唇邊的笑意加深一分,再次一禮。
“如此,願借張小姐吉言。”
陳望呆呆地看著端立場中的秦幼惜,腦子現在還轉不過彎來。
謝馥……
怎麼會請秦幼惜?
這中間又有什麼關聯?
一大串的疑問掛在了他的腦門上,得不到解答。
整個白蘆館內,已是劍拔弩張。
葛府。
謝馥與葛秀二人已經餵了魚兒,又去後園一起泡了茶,閒聊了許多事情。
葛秀對白蘆館那件事依舊有些擔心。
“張離珠在白蘆館,本事可不小,聽說她先生也要在這個時候回來。這一回,可該她狠出一次風頭了。”
風頭?
的確是風頭。
謝馥望著茶盞裡舒展的葉片,沉沉浮浮,唇邊的笑意,不淺不淡,恰到好處。
“出風頭也沒什麼不好的。我都不擔心的事情,你真是比我還擔心。”
“這還不是為了你好?我聽說那固安伯府去你家提親的時候,真是已經嚇了個半死,還好最後沒成。聽說你父親也來了京城,你……”
遲疑了許久,葛秀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你不會離京吧?”
一般來說,怎麼也不應該在京城待上那麼久,更何況這一次謝馥的父親還上京來了。
若是謝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