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奇異的興奮:“陳年的舊案,劉某不一定能查清。即便能查清,查出來的結果,也不一定能讓小姐滿意。而且,即便有了明確的結果,小姐也不一定……”
能為高氏討回一個公道。
劉一刀沒說的話,謝馥全明白。
她迴轉身,已經知道劉一刀這是準備幫忙了,於是臉上綻開一點淺笑。
話語依舊平和,卻有一種森然之感。
“人死了,總要讓人有個明白吧?”
籠罩在謝馥身上的,不是什麼炙天烤地的太陽,只有無盡、無盡的陰雲。
茶棚裡,留下的是無聲的靜寂。
謝馥說:“當年的卷宗,因外祖父曾有檢視,所以我這邊都有抄錄的一份,一應人的名單我這裡也有。只是劉捕頭身為京城的捕頭,查紹興的案子,會否頗有不便?”
“府衙之中尚有積年的陳案,需要四處走訪,多方奔波倒也在情理之中,還請小姐放心。另一則,當年也許與此事有關聯的人,在京中的也不在少數。”
比如,固安伯。
這裡,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口。
謝馥也想到了同一個人,於是又想起了國丈爺的兒子,固安伯府世子陳望。
她淡淡道:“畢竟我們不是官府查案,只怕劉捕頭您查案還沒有那麼光明正大,更沒有那麼方便。不過……我這裡有一人,興許有用。”
固安伯世子,陳望,當年也有跟隨陳景行回鄉祭祖,這種事,一家嗣子怎能不在?
所以儘管謝馥不知道,可推測一下就知道,陳望當年必定也在紹興會稽。
這人乃是陳景行的命根子,握住這個人,就相當於握住了老狐狸半條命。
謝馥微微眯起眼,忽然想:白蘆館裡,興許正在精彩時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