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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一見鍾情之後,他整個人就跟著魔了一樣。
“秦姑娘,我……我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點好奇罷了……”
“無妨。”
秦幼惜終於收斂了笑意,不過唇角依然帶有方才嬌笑的餘韻。
“畢竟陳公子前段時間才向二姑娘提親過,也難免在意,奴家都忘了,自己只不過是個風塵女子,自然是無法與二姑娘這般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貴小姐相提並論。陳公子好奇二姑娘,也是應該的。”
“我……”
陳望真想說不是這個原因,只因為他喜歡的就是謝馥。
可抬眼來,陳望霎時就撞見了秦幼惜那一雙柔軟之中含著嬌嗔的眼眸,彷彿眸光一個閃動之間,就有無限的嬌羞。
美人身上的體香,像是一片薄薄的羽毛,在他心裡輕輕地掃動。
出於生理本能地,陳望喉結上下動了動,終於連忙移開目光:“秦姑娘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終究也能遇到好人家的……”
“……你!”
秦幼惜險些被這蠢材氣了個倒仰,險些就要說出失禮的話來,好在她功力深厚,沒在這關鍵的時刻出錯。
無奈地長嘆一聲,秦幼惜一雙眼眸,彷彿煙雲繚繞一般,漫出濛濛水氣。
她唇邊有苦意,卻不很深。
“陳公子乃是個痴情人,我真羨慕二姑娘。幼惜與二姑娘不過只有這一次的交情,其餘的實在半點也無。陳公子,今日既然遇到了,奴家有一事相求。”
這可是頭一次。
作為摘星樓的花魁,秦幼惜向來是被人追著,捧著的,何時有這般低聲下氣、溫言軟語說要求人的時候?
陳望愣住了,下意識道:“秦姑娘但說無妨。”
秦幼惜嘆了一口氣,低笑一聲。
“下次若有與二姑娘有關之事,還請陳公子莫要問奴家。”
陳望詫異:“為何?”
秦幼惜定定看了他半晌,彷彿覺得他實在是榆木腦袋一般,失笑道:“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這裡,詢問情敵的事情。”
“……”
這一次,輪到陳望徹底愣住。
秦幼惜搖頭,再嘆一口氣,襝衽一禮:“奴家說了不該說的話,陳公子還是忘記吧。奴家告辭。”
說完,真的轉身就走。
兩個人的距離越拉越大。
陳望始終站在原地,瞧著那一道嫋娜的身影越來越遠。
真的是……
半點也沒有想到。
直到秦幼惜的影子徹底消失在街道盡頭,陳望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秦幼惜……
對他有意?
那一瞬間,他也說不出內心是什麼感覺來。
像是翻倒了五味瓶,有些竊喜,有些得意,又有些苦惱,還有一點點的不敢相信……
諸多的情緒交雜在一起,讓陳望在原地站了好久。
日頭終於漸漸落下去了。
街邊茶棚上,謝馥也終於把最後一些細節上的問題與劉一刀交代清楚。
霍小南早蹲在旁邊,觀察過往的行人。
剛才有小童在街面上走動,說張離珠丟臉的那件事,這些都在霍小南的意料之中,可他聽見了,還是一笑:笑的不是事情的結果,而是對之後張離珠處境的好奇。
惹誰不好,偏偏要惹謝馥?
“還請小姐放心,劉某必定竭盡所能。”
劉一刀知道事情到這裡就告一段落,在詢問完謝馥一些問題之後,他腦子裡也有了比較清晰的思路。
幾個關鍵人的名字,已經被他記在了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