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傳,可冠上了“義募”的名義,又有誰敢多嘴多舌?
眾人只定睛朝畫上看去。
兩名侍女捧著一副已經裱起來的卷軸圖,圖上繪的是潑墨山水。
遠山渺渺,近山蒼蒼,江流濤濤,東去滾滾。兩岸懸崖峭壁,一片孤帆點在江平面上,隨波飄搖。
難為張離珠方近及笄之年,竟已有如此老道的筆力,果真師從徐渭,沒墮了她先生的名頭。
這一卷畫的畫工個,加上張離珠的名頭,多少也能賣個千兒八百兩。
拿出來壓軸,倒也勉強算壓得住。
侍女再次捧上了漆盤,漆盤裡照舊是那三樣。
葛秀方才與張離珠鬧得不大愉快,這會兒袖子一甩,反倒先沒搭理侍女,徑自端了茶盞去。
謝馥見狀一笑,朝著侍女一伸手。
伺候在她近前的侍女還是同一個,這幾輪下來頭一次見謝馥伸手,一愣之下險些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才忙將漆盤湊上來。
葛秀愣住。
遠遠的,張離珠也愣住了。
只見謝馥捏了捏自己袖子,微一凝眉,像是在思考什麼,接著便見她拿出什麼東西來,往信封裡一塞。
侍女的頭埋得低低的,沒看清楚裡面放了什麼,但謝馥身邊的葛秀已經睜大了眼睛。
謝馥放了什麼?
張離珠有些轉不開目光了。
前面都不給價,如今換了自己的畫,卻出了價。
什麼時候謝馥這麼給自己面子了?
只見謝馥把信封折了個角,放回托盤中,對著侍女淡淡一笑。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