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師父,是爹爹哦……”虞汀汀道。
而後她雙眼期盼的看向虞厲珩,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果斷搖頭:“算了算了,這跟我爹爹氣質不符合。”
虞厲珩聽到她的話,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唯恐虞汀汀讓他塗這種娘不拉嘰的東西。
虞汀汀小心翼翼的看向鄭國公:“漂亮哥哥可以等我長大一些,我再去找你借人做指甲麼?”
鄭國公嫌棄的將她和虞厲珩上下打量了一番:“我這人心善,也不是養不起兩個道士,不如你跟我回府?”
她這沒用的爹,能給她養大麼?
“哈哈哈……鄭玉琉,你許久不在京城,一回來就要找死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邊多了一隊跟鄭國公的隊伍同樣華麗、精緻的隊伍。
虞汀汀期待的看過去:今日這般有眼福麼?
能看到兩個美人哥……嘔……
虞汀汀看清說話的人瞬間,就把視線猛的收了回來。
哇擦,她好像突然明白師父曾經說過的東施效顰是什麼意思了。
這一刻,那個詞,具象化了。
鄭國公看見汪閻瞬間化身憤怒的孔雀:“你不學我,會死啊!”
只見汪閻一黑皮壯漢,學鄭國公著了一身廣袖白衣,頭戴精雕玉冠,眉心點著一抹紅,眼尾畫了長長的眼線。
手指甲和腳指甲也都畫了的。
人家鄭國公身姿清琢,面板白皙細膩,生了一雙多情嫵媚鳳眼,穿白衣,戴精雕玉冠,眉心一點紅,眼尾畫眼線,看著一點都不違和,反而風華絕代。
指甲和腳指甲看著更是顯精緻。
但汪閻呢,黑,一雙牛大的眼睛……
那黢黑的大腳露在外面,給人一種看著就滂臭的感覺。
實際上他穿騎射服,倒也英武,可他偏偏學鄭國公,就很讓人一言難盡了。
虞厲珩見虞汀汀這被嚇到的樣子,給她貼了個好容色的標籤。
汪閻瀟灑地撩了撩額前的龍鬚劉海兒:“國公這話說得,好像規定了只有你可以這樣穿一樣。”
虞汀汀重新爬上馬,靠著虞厲珩開始吃瓜:“爹爹,這兩人好神奇啊!”
“他們竟然比誰更富。”
“若是當真想必,把家裡的錢財都亮出來就可以了啊!”
“天天在這些地方比,累不累哦。”
汪閻和鄭國公,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就因為互相攀比,成了死對頭。
虞厲珩道:“若是他們把所有財物都亮出來,朝廷大概會有一筆豐厚的稅收。”
虞汀汀懂了,他們肯定也有跟安寧侯夫人一樣的操作,跟朝廷虛報收入,逃稅。
但她又有不懂的地方:“您既然知道,為何不跟皇上說,去查他們呢?”
虞厲珩耐心的跟她講解:“若是要查,莫說這些世家貴族,只怕是普通商人,都沒有一個是乾淨的。”
“查一個不查其他人,不妥,若是都查必定引起巨大的動盪。”
“皇兄那天那般高興,就是因為拿住了淳國公他們的錯處,可以藉著那事情直接把他們除了,旁人也不好說什麼。”
虞汀汀摸著小下巴:“意思就是,只要抓住他們虛報之外的,其他的毛病,就可以把他們抄家啦?”
“也不盡然,得看那毛病的大小,那毛病是人人都有,還是隻有他有。”虞厲珩道:“若是那毛病很大,為大家所不容,就可以。”
“什麼!你說這丫頭是安寧侯府那小災星?”
父女兩個探討抄家滅族之事的時候,鄭國公和汪閻打了幾個回合的口水仗。
汪閻見罵不過鄭國公,便開始嘲諷他要把虞汀汀帶回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