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親爹是誰。
才子的娘死了後,才子就悄悄把他爹殺了。
護不住自己的妻女,還出去欺辱旁人妻女的畜生,單是看著他,才子心中的怒火都能將他吞噬。
虞汀汀看著才子家屋頂那小小的一團。
七個,或許應該會更多,百年時間,能生出幾輩人了,但才子家的屋頂上,只有那麼小小的一團。
那些黑雲更大的人家,手上到底有多少無辜女子的鮮血呢?
究竟有何等的骯髒呢?
這個時候,里正和他兒子帶著他兒媳婦來了。
里正的兒媳婦看著很枯瘦,怕人得很,但她又不敢往她丈夫身後躲藏,只能兀自發抖。
虞汀汀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再看對方的面容,都不用再問什麼了。
去揭人傷疤作甚?
這麼大一村人,怎麼可能每個人都那般麻木呢?
就好比才子就沒有被同化。
可身處這種環境,清醒的人,才更痛苦啊!
為了不置才子和才子媳婦處於危險的境地,她還是象徵性的問了幾個問題:“你是這個村本村的人?”
里正兒媳婦唯唯諾諾的點頭。
里正覺得她這樣子給他們家丟人了,想要呵斥,星一一個眼刀過去。
里正頓時有一種天靈蓋都被人給掀了的感覺。
他不敢再說什麼,甚至大氣都不敢出。
心裡卻是想著,這樣的女子,就是白送上門來他們村,他也是不能要的。
星一沒有看出他所想,虞汀汀卻是洞悉了,給她噁心得她都不再問什麼了。
而是故作神秘的道:“你們村這般陰陽失調,是因為你那祖父的原因。”
在大安,雖然朝廷建立了很多制度,但下面陽奉陰違,故步自封不開化的地方還是有很多。
里正是可以領朝廷的補貼的,大大小小算是個官,朝廷早就廢除了這裡正的繼承製,但這個村,甚至包括虞汀汀曾經去過的不少村子,都還是繼承製。
里正一呆:“我祖父?”
他想過各種原因,都沒有往他祖父身上想過。
虞汀汀頷首:“他當年,是不是送了很多女子去祭祀山神、河神?”
里正點頭。
“但他在祭祀山神和河神之前,把那些女子玷汙了,所有得罪了山神和河神。”
里正也不是個傻的,他問:“那為何我祖父、甚至是我父親的時候,山神和河神沒有降下責罰,如今卻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