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汀出去走了一圈回來,心裡悶悶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兒。
羌兒也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虞厲珩把豐和道長的野心和做的壞事全部都跟青玄道長說了,青玄道長消化了好久,才接受了他一直敬仰的師叔,竟然是個表裡不一的魔鬼這個事情。
比起一個只是接觸過一兩次的師叔,青玄道長跟虞汀汀顯然感情要深一些,所以他答應了會幫虞汀汀保密,甚至跟虞厲珩保證,若是豐和道長所作所為敗露的時候,若是有人攻擊虞汀汀,他會幫忙證明虞汀汀的清白。
虞厲珩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虞汀汀,但虞汀汀只是勉強地笑了一下,然後就又捧著臉獨自困惑著。
虞厲珩捏了捏她發愁的臉蛋,問:“可是出去看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虞汀汀將自己心裡的困惑問了出來:“爹爹,明明在白苡族,女子掌權,那些男子也都很尊敬女子,尊敬家裡的妻子。”
“白苡族的事務是女子在處理,白苡族的女子可以讀書,白苡族的女子可以經商,所有家庭裡頭,掌家權也是在白苡族的女子手裡。”
“可我為什麼還是心裡堵堵的,覺得這些女子很慘呢?”
虞厲珩雖然沒有機會在白苡族行走,但他身為大安的王爺,對跟他們敵對的南蠻各個不足的民族特色都還是有一定的瞭解。
“你覺得她們慘,是因為覺得她們承擔了責任,卻沒有得到與之匹配的好處。”
“白苡族看似是女子為尊,但女子需要承擔多份責任,她們需要掙錢幹活養家,也需要料理家裡的所有家務,還需要照顧家中的老人、孩子、丈夫,而男人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他們只是沒有阻止女子在外行走,並給予女子適當的尊重。”
“說白了就是,男人才是既得利益者,而女人是犧牲者,因此讓你覺得女子很慘。”
“咱們大安是男主外女主內,算是分工合作,都承擔了一些責任,但白苡族的男子,則完完全全寄生於女子。”
“白苡族的女子因為過度勞累,很少有人能活得過四十歲,而她們去世後,她們的另一半會用先前的女子賺取的錢,再重新娶妻。”
“因為白苡族女子消耗很快,所以白苡族不會跟大安和其他部族的人那般重男輕女,生兒生女都會仔細養著。”
“這樣又給人一種女子在白苡族很幸運的感覺,甚至白苡族的女子也會這樣認為,因此心甘情願的奉獻自己,燃燒自己。”
羌兒聽得渾身發寒:“那還不如生活在重男輕女的地方呢,太可怕了。”
生活在重男輕女的地方,不蠢的至少還能學會對自己好一些,這白苡族玩兒的就是一手捧殺呀!
這都不是最恐怖的,畢竟父親和夫君這些,在羌兒這裡來說,都是靠不住的,但最恐怖的是,她們生出來的兒子也不會提醒自己的母親,跟著父親他們一起成為了一個冷血的既得利益者。
虞汀汀嘆息:“這不比豬都還慘?”
“咱們要殺豬吃肉,至少還知道把豬給好好養著,豬什麼都不用做,只是吃飽躺平等死就好了,但白苡族的女子……”
她又覺得自己詞彙匱乏了,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們的情況。
她抓著虞厲珩的衣裳:“爹爹,咱們一定要把白苡族打下來,幫幫她們……”
虞厲珩道:“只怕是打下來也沒用,南蠻這些部族的習慣,都是他們成百上千年來形成的。”
“白苡族前些年曾出現過一位傑出的女子,她意識到了白苡族現在的畸形,於是致力於喚起白苡族的女子要有自主意識,要學會在承擔責任和享受權利的同時,也要拿到其它的利益。”
“說白苡族的女子看似掌管著權利,實則是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