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月和豐和道長認識的時候,她以為是她先動的心,豐和道長也一直讓檸月遠離他,不要對她動心,他就要死了。
可檸月卻覺得豐和道長如此,格外的認真負責有擔當,一門心思就紮了進去她以為的真愛裡頭。
她從來都不喜歡她現在的夫君,她嫁給他,不過是宗門上下都說她如今的夫君很好,她的夫君的確很好,成親後他們一直都是相敬如賓,遇到什麼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
家裡的公婆都對她很好,也沒有煩人的親戚,生活過得波瀾不驚。
直到遇到豐和道長,讓她平靜地生活,產生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刺激感。
這種刺激感,讓她覺得她的生命鮮活了起來。
虞汀汀撇了一眼檸月呆滯的臉,繼續問:“那我孃親是我師父勾搭的第幾個人啊?”
“第八個。”靜太妃或許也是太長時間沒有跟人正常地說過話了,這會兒竟然覺得跟虞汀汀聊聊天也挺好的。
“你師父之前並不多麼喜歡四處沾染女子,招惹那個寵妃,也是那賤人太賤了,她在受寵的時候一直嘲笑你師父和我,你師父就想毀了她。”
“不過那賤蹄子有幾分本事,勾得你師父後面竟然不忍心殺了她,但我看不過去,我便將她殺了。”
“你師父知道後,也沒說什麼。所以這女人啊,別看男人表現得再愛,呵呵……”
她不知道是在笑天下女子,還是在笑她自己。
因為她毀容後,那個愛她愛得不行,甚至跟所有人為敵的人,當場就不喜歡她了。
那個說愛她姐姐愛得無法自拔的人,也是趴在她身上下不來。
虞汀汀現在還沒有這些意識,但檸月卻是將靜太妃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裡。
她現在已經能確定,若是她沒了頭髮,豐和道長一定會嫌棄她。
甚至,在知道豐和道長沾染第一個女人竟然是為了報復對方的時候,豐和道長的形象在她心裡坍塌了不少。
她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就聽家裡的長輩和玄門的人經常誇獎豐和道長是何等的厲害,何等的了不起。
曾經,她也是遠遠的見到過豐和道長一回的,豐和道長的容貌和氣質,簡直是滿足了她對神仙的想象。
所以,即便是見到蒼老孱弱的豐和道長,可在她眼裡,豐和道長始終是那個驚豔了她,長輩口中,同門口中驚才絕豔的天才。
是雲中仙,山尖雪。
“那她是第幾個呢?”虞汀汀指了指檸月。
靜太妃道:“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有這麼號人。”
檸月臉色微變,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那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砸在她雪白的裙子上。
“那你知道的,排到多少個了?”
“記不得了,誰去記那些無聊的玩意兒,我之所以清楚地記得你娘,那也是因為你娘還有點用。”畢竟,對方生出了元苒和虞汀汀,讓豐和道長成功地活過了二十歲的關口。
檸月口裡含著的那口鮮血,終是忍不住噴了出來。
她突然一動,讓拔頭髮的靜太妃拔了個空,她不悅的道:“你也太小性了吧!”
“好像自己是個黃花大姑娘一樣。”
“我兒可從不招惹黃花大姑娘。”
“哈哈哈……”檸月忽而仰天大笑了起來,笑過後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說!”
“他藏在距離城門口最近的那個屠戶家中。”
靜太妃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面目扭曲的看向虞汀汀:“你剛剛是在問這個賤女人我兒的藏身之處?”
虞汀汀對著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是的呀,多謝你幫忙哦。”
她把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