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的確確是受了些刺激,鄭國公給他的那些錢,比大安三年的賦稅都多。
所以到頭來,他這個當皇帝的是最窮的。
他窮也就罷了,國庫還沒錢,這些朝臣不想辦法充盈國庫,每天只曉得爭權奪利,皇上也是真的不想在這些人跟前要臉了。
皇上不要臉了,但這些朝臣比皇上還豁得出去呢。
一個個的都開始哭起了他們如何如何拮据,那些王侯公爵哭得最厲害,皇上好似置身於比慘大賽現場。
鄭國公心裡充滿了譏諷,他一個國公不來朝堂混跑去經商,被這些人視為恥辱,覺得他自甘墮落,甚至其中還有人痛心疾首的說他整日與銅臭為伍,俗不可耐,祖宗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可他至少是站著賺錢,站著活人的。
這些人……一個個全靠虛偽和不要臉活著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有少數官員沒有跪著哭著喊窮。
早朝跟一場鬧劇一樣落下了帷幕。
鄭國公跟虞厲珩一起出宮的時候道:“皇上每天面對這些人,也太不容易了。”
廢話一抹多,管天管地,正事不做。
他得了靈塔後,就知道必會有今日的情況,且也深知這樣的寶物沒有人不想要,為了護住靈塔,所以他找皇上做了交易。
但那麼多錢給出去,他不是不肉痛的,這會兒看皇上那麼慘,對比過後心態完全平衡了。
虞厲珩嘆息:“蛀蟲多,世家大族權重,公侯伯爵盤根錯節,就變成這樣了。”
太祖皇帝立國之初,擔心兒孫昏庸,故而未集中皇權,把皇權分出很大一部分給了公侯伯爵,一部分給了朝堂,而朝堂的官員幾乎被世家大族壟斷。
雖有科舉制度,但他們又立了一個舉薦制與科舉並行,所有參加科舉的人都需舉薦。
有了舉薦之恩,便存師徒之誼,又形成了黨羽。
以至於皇上處處受掣肘。
就如越王府,前越王頭上那麼多人命,皇上也不能把越王府整個端了,還得立個新越王繼續越王府。
太祖皇帝的本意是好的,但事情到現在變了樣子。
“國公可有意出仕,本王覺得戶部很適合你。”虞厲珩是誠意邀請。
鄭國公卻是連連擺手:“我可不想每天看到這些人,浪費生命。”
他上早朝這個時間去多賺點錢不香麼?
“不過,若是皇上和王爺需要,我可以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