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應該以為她父親和奶奶的目光就把自己框在一個狹隘的世界裡,只要走出去,她就能看到更廣闊的天地。
而如今,她做到了。
她在跟著虞汀汀他們出發之前,她父親和奶奶找上了門,態度很好,說要請她回家,給她上族譜。
卻原來,不是女子不可以上族譜。
但她現在對那些早就不稀罕了,她拒絕了父親和奶奶。
奶奶原本想發火,如過去一樣罵她的,但被父親攔住了。
大娘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所以,即便是按照你的說法,我爭,也沒錯。”
“我不愧疚,也沒錯。”
辛箏平和的笑著道:“的確沒錯。”
“但,你揹負了這麼多的人命,產生的孽債,如果被反噬和報復了,也是你需要承擔的。”
“你們這邊的佛講究六道輪迴,若是積德行善,便可直接去天人道,去了天人道便是成神,會自動進入天國。”
“你造了你承受不起的孽,所以才來了這裡,想要去天國,卻又把你的孩子們都推出去當了擋箭牌。”
“你看似得到了,但你看看你現在,得到了什麼?”
大娘也笑著道:“我得到了,自殺的名額啊!”
眼前這個女子,看似說她沒錯,實則都在說她錯了。
呵呵……
還是太年輕了。
她怎麼可能錯。
辛箏也不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你信你篤定的便好。”
她看向虞汀汀:“我們去一邊玩兒好不好?”
虞汀汀過來,應該不單是跟人閒聊那麼簡單,但她也不知道虞汀汀要做什麼。
可這個大娘的思想,太偏激了,以己觀眾生、觀萬物、觀世界。
跟這種人接觸多了,人會變得越來越狹隘,她不想虞汀汀跟這樣的人接觸。
這些人,是主動把自己關進籠子裡,一點都不自尊自愛自強的人。
虞汀汀主動牽著辛箏的手,跟辛箏離開了。
笑著道:“好。”
呆在辛先生身邊,總是能讓人內心一片寧靜祥和,覺得人都淡淡地幸福著呢。
果真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還是不要跟那些黑黑的人離太近,說太多的話,免得被染黑了。
鄭國公給辛箏豎了個大拇指,心裡對她是由衷的佩服。
虞厲珩亦是感激的看了辛箏一眼,剛剛他也想過去的,但一時間沒有找到合適的說辭。
剛剛那情況,講大道理什麼的,都顯得單薄。
而辛箏用客觀的歷史,輕而易舉的就讓虞汀汀自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