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師父沒有顯露身份,對方被嚇了個半死,以為碰到砸場子的了。事後得知是我們師父,就悔青了腸子,捶胸頓足,覺得應該直接將價格翻一番的。”
隋景澄由衷感慨道:“早知如此,就先去浮萍劍湖看一看了。”
榮暢鬆了口氣。就憑小師妹這句話,若是師父酈採在場,肯定就要詢問他榮暢最近有沒有想買的法寶了吧。
回到渡船,兩人落座後,關於兩盞精緻金冠的煉化一事,榮暢傳授給隋景澄一門浮萍劍湖的煉劍口訣。
劍可煉,自然萬物可煉。
榮暢說完數千字的煉劍口訣,隋景澄閉上眼睛,睜眼後,笑道:“記住了。”
榮暢便不再複述。
當年的小師妹,如今的隋景澄,雖然性情迥異,判若兩人,可在修道天賦一事上,還是如出一轍,不會讓人失望。
不過隋景澄還是讓榮暢再說了一遍,免得出現紕漏。
隨後顧陌在廊道那邊使勁敲門,砰砰作響。
隋景澄開門後,顧陌急匆匆道:“隋景澄,隋景澄,我跟你說一個秘密啊,劉景龍可能被掉包了,咱們現在看到的,可能是另外一個人!”
隋景澄一頭霧水,轉頭望向榮暢。
榮暢有些無奈,對顧陌說道:“別胡說。”
顧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皺眉深思許久,一臉恍然大悟,然後一拳頭砸在桌上:“好嘛,這個臭不要臉的王八蛋,原來是調戲我來著!”
榮暢起身離去。
顧陌這一路,都走得心境不穩,榮暢卻不能多說什麼。所幸這趟龍頭渡之行,顧陌心境重新趨於道家推崇的清淨境,這是好事。
那兩個好似青衫先生的修士,功莫大焉。當然隋景澄也有功勞。
榮暢關上門後,顧陌便將事情經過向隋景澄說了一遍。
隋景澄以手撫額,不想說話。
你們倆修為都很高啊,怎麼兩個都是拎不清的。
這個劉先生也是,讀書讀傻了吧?怎的跟前輩待了那麼久,也不學半點好?果然前輩說得對,修士境界真不能當飯吃。
顧陌疑惑道:“咋了?你給說道說道,難不成還有玄機?我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這類事情,經驗遠遠不如你的。”
隋景澄漲紅了臉:“你瞎說什麼呢!”
顧陌哀嘆一聲:“算了。”
顧陌趴在桌上,側臉望向窗外的雲海。
隋景澄將玲瓏可愛的稍小金冠放在桌上,也與顧陌一般趴在桌上,臉頰則輕輕枕在一條手臂上。她伸出手指,輕輕敲擊那盞金冠。
顧陌輕聲道:“我有些想念師父了。你呢,也很想念那個男人嗎?”
隋景澄細語呢喃道:“你不說,會想,一說起來,就沒那麼想了,你說怪不怪?”
顧陌無奈道:“我咋個曉得嘛。”
兩兩無言。
顧陌驀然神采奕奕,站起身,搬了椅子,屁顛屁顛坐在隋景澄身邊,在她耳邊竊竊私語:“隋景澄,我跟你說啊,這雙修之法,路數很多的,而且半點不下流,本就是道家分支之一,堂堂正正,不然那些山上道侶為何要結為夫妻,對吧?我知道一些,例如那……”
隋景澄聽了片刻,一把推開顧陌,惱羞成怒道:“你怎麼這麼流氓呢?!”
顧陌悻悻然道:“道聽途說,道聽途說。”
隋景澄滿臉通紅,猛然站起身,將顧陌趕出屋子。砰然關門。
顧陌咳嗽一聲,學那姓陳的嗓音口氣說道:“景澄,我來了,開門吧。”
隋景澄怒道:“顧陌!”
顧陌依舊語氣不變:“景澄啊,怎的如此不乖巧了,喊我前輩。”
隋景澄環顧四周,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