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節(5 / 6)

標副劃拉開一道血口子,但是得以繼續向前鑿開青州騎軍的陣型,乾脆利落地伸臂一刀,就是一顆青州騎卒的頭顱高高躍起。

“兩軍”擦肩而過。

三騎中僅有那名伍長破陣而出,一人一馬,放緩速度,沉默而孤單地撥轉馬頭,準備下一輪衝殺。

衝陣兩騎在各自劈殺三騎後,已經戰死途中。

而那名最早墜馬的北涼傷卒哪怕死前,也以步戰騎,以箭射死一騎,一刀挑死一騎,然後被一匹青州戰馬狠狠撞在胸口,倒在血泊中。

幾乎咬碎牙齒的蔣標長轉頭看著僅剩的那名北涼騎軍,瞥了眼馬隊前方十幾步外那名將死未死的騎卒。

北涼蠻子以三騎換掉了老子麾下的十五騎,整整十五騎啊!

這名惱恨至極的青州標長重新挽弓,箭頭對準那名已經躺在血泊中的北涼傷卒。

僅僅十多步而已。

一箭射入那名騎卒的頭顱。

地面之上,只見鵰翎顫動。

中原對於北涼,不止只有文人的罵聲。

第291章 南渡北歸時

如今的廣陵江中下游,青州水師佔據居高臨下的優勢,一直是曹長卿親自坐鎮旗艦的廣陵水師屯兵下游,但因為青州水師總體戰力不如後者,所以就只能對峙下去,可謂輸贏只會在江外,只能眼睜睜看著廣陵江北岸上的廣袤土地上,互換生死。如此一來,青州水師的兩位話事人,其中有龍王美譽的韋棟去過京城面過聖,已經跑去廣陵王趙毅的府上成為座上賓,算是抽身而退了,這就苦了只在名義上作為水師統帥的靖安王趙珣,徵南大將軍吳重軒麾下那幫驕兵悍將,不怎麼拿這位年輕藩王當回事,連帶著地方官府也不怎麼待見離開轄境的趙珣,使得趙珣只能待在一艘黃龍樓船上閉門謝客,當然,也沒什麼人可以讓年輕藩王去謝客,據說每天從兩岸購置送往船上的佳釀醇酒就沒有斷過,多半是躲起來借酒澆愁呢。

但事實上趙珣非但沒有意志消沉,反而興致頗高,除了身邊有那位形神皆酷似老靖安王妃的動人女子作陪,趙珣在船艙內兩面牆壁上分別掛有涼莽關防圖和廣陵形勢圖,每天都會搬條椅子在牆下正襟危坐,琢磨兩座戰場接下來的趨勢,雖然趙珣心知肚明,自己短時間內極有可能註定是個滑稽可笑的無兵藩王了,但是趙珣跟老靖安王趙衡那裡學到了一件本事,那就是隱忍蟄伏,而老藩王留給他的那個謀士,又教會了趙珣第二件事,就是以退為進,青州騎軍損失殆盡,是自斷一臂,但這讓他坐穩了靖安王的座椅,甚至略有盈餘,畢竟他入主了青州水師,接下來那一萬靖安道青壯的慷慨赴死,則是他在身邊少了那名目盲年輕人之後的第一次自作主張,趙珣頗為自得,如果朝廷沒有讓來溫太乙和馬忠賢兩位新任封疆大吏來他的地盤摻沙子,那就更圓滿了,尤其是溫太乙這個熟稔靖安道官場的老青州,在洪靈樞入京後,溫老侍郎時隔多年突兀地殺了個回馬槍,以經略使的顯赫身份衣錦還鄉,令他如鯁在喉,至於馬忠賢,終究是個外鄉人,青州官場出了名的排外,再者地方上軍政大佬相互間眉來眼去是朝廷大忌,馬忠賢不太可能跟溫太乙真正做到同氣連枝。

今日趙珣又坐在牆下,雙指拎著酒壺輕輕搖晃,側頭笑望向坐在自己身旁椅子上女子,“那位陸先生在背叛我之前,曾經留下一封洋洋灑灑萬餘字的長篇書信,其中就有提到廣陵戰事中後期的青州格局,他說這一任靖安道經略使可能會是身為早年張廬棄子的元虢,節度使則是洪靈樞這位地頭蛇,結果你看看,咱們陸先生也有‘看錯’的時候啊。”

女子皺了皺眉頭,並不是一味附和年輕藩王對那位謀士落井下石,而是以毫不遮掩的教訓口氣說道:“陸先生前兩年為王爺鞠躬盡瘁,即便沒有善始善終,可終歸沒有對你做出半點不利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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