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們接引的下一道雷,就真會是暗藏殺機的紫氣天雷了。”
姜泥心虛地低下腦袋,不敢正視徐鳳年。呵呵姑娘看著手中依然如同幾十條纖細白蟒瘋狂飛旋的鐵棍,戀戀不捨。
徐鳳年看了眼頭髮倒豎滿臉黑炭的少女,忍俊不禁道:“我也沒說不讓你留著棍子,冒這麼大險,都給雷劈成這副德行了,棍子上的殘留閃電還能持續幾天,沒理由不當個寶貝對待。”
徐鳳年仰起頭望向深沉雨幕,自言自語道:“只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
聽到年輕藩王說“我去去就來”之後,姜泥憂心忡忡道:“要不要我把大涼龍雀借給你?”
徐鳳年笑著搖頭,身形拔地而起,一閃而逝。
然後沒多過久三人只聽到天上傳來一聲猶勝炸雷的怒斥聲,正是徐鳳年高聲一句“滾回去”!
姜泥偷偷咋舌,這傢伙的膽子,真是大。
夜幕之中,兩道璀璨白虹劃破天際,一道跌落北莽草原,一道墜入中原版圖,
半炷香後,徐鳳年飄然落回地面,雙手負後,神情自若。
姜泥好奇問道:“跟人打架了?”
徐鳳年點點頭,沒有詳細解釋。
面對七名共坐雲端窺探北涼氣運的仙人,他徐鳳年把其中兩位膽敢走出天門的跌境仙人,徹底打成了人間謫仙人。
姜泥把劍匣摘下,雙手遞給徐鳳年。
徐鳳年納悶問道:“幹啥?”
小泥人皺了皺鼻子,“你拿去保管吧,省得我們惹麻煩。”
徐鳳年無奈道:“歸根結底,拒北城對你們來說本就是無聊地方,我只是生氣自己沒辦法讓你們痛痛快快玩耍,不是生氣你們溜出去玩。”
誰信吶。
反正小泥人不相信,剛才他朝自己瞪眼,比誰都兇。
徐鳳年笑了笑,雙手負後的他突然向前伸出一隻手,手心上方高處三四寸的地方,輕輕流轉著一顆拳頭大小的雪白球體,竟是雷電精華凝聚而成!
三名女子頓時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天底下最可愛的玩意兒。
徐鳳年縮回手,任由那顆蘊含無上天威的雷球懸停在身前空中,微笑提醒道:“可千萬別用手去摸,尋常的金剛體魄也經不起一炸,如今天下,除了我之外,可能就只有白衣僧人李當心的念珠,鄧太阿的劍,拓跋菩薩的拳頭,才能在觸碰後安然無事。不過你們只要稍稍外放氣機,並不如何耗費精氣神,便能夠輕鬆駕馭這顆雷球,事先說好,絕對不可以讓小東西離開這座院子,也絕不可以讓它觸及院中任何實物,否則我可沒時間精力幫你們再弄來一顆。”
徐鳳年伸手在呵呵姑娘手中的鐵棍上輕描淡寫一抹,“我留了一道氣機在上邊,你們平時不逗弄雷球的時候,它會自行懸停在棍子附近。”
姜泥三人同時使勁點頭,真像是小雞啄米。
賈嘉佳二話不說啪啦一下,把鐵棍樹立在院子的青石地板中,然後那顆雷球便自行在棍子四周緩緩縈繞旋轉。
三顆腦袋聚在一起,目不轉睛看著小玩意兒優哉遊哉旋動。
被晾在一邊的徐鳳年瞥了眼破裂地面,嘆了口氣,離開院子重返那座戶房。
等到年輕藩王的身影消失不見,那座由他氣機支撐的方丈天地也悄然消散,小院重現雨幕,三名女子便搬了椅子板凳並排坐在屋簷下,姜泥突然回過神,轉頭對賈嘉佳一本正經道:“小呵呵,修繕地面的銅錢,你可不能賴賬。”
被她暱稱為小呵呵的少女緩緩搖頭。
姜泥皺眉道:“賈嘉佳,不許你這樣!”
呵呵姑娘眼珠子一轉,俯身在姜泥耳朵旁竊竊私語。
姜泥聽過那番密語之後,冷哼一聲,氣咻咻大聲道:“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