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寫,保管沒錯!”
陳錫亮微笑道:“還是得按著規矩來。”
曹嵬斜眼道:“老陳啊,信不過我曹大將軍不是?”
陳錫亮無奈一笑。
鬱鸞刀冷笑道:“別忘了種檀是領著一萬南朝精騎去的爛陀山,你也就一萬兵馬,輸贏還兩說,這會兒就惦念著軍功?有你這麼領兵打仗的?信不信我現在就給王爺寫一封密信?!”
一物降一物,曹嵬跟誰都吊兒郎當攀親沾故,唯獨跟這個叛逃中原的鬱氏嫡長孫尿不到一個壺裡,翻了個白眼,“臭娘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玉樹臨風的鬱鸞刀按住腰間名刀大鸞,挑了下眉頭,“去屋外耍耍?”
曹嵬含糊吞下最後一點大餅,突然哎呦一聲,捧著肚子,“吃撐著了,今日出手只有往日兩三成功力,罷了罷了,鬱鸞刀,老子就用兩三成功力與你一戰!一樣揍趴下你!”
鬱鸞刀嗤笑道:“怕你?”
謝西陲會心一笑。
寇江淮默默細嚼慢嚥著羊肉餅,偶爾喝口水,對於曹嵬鬱鸞刀兩人的針鋒相對並不理睬。
赤腳黑衣的徐龍象咧了咧嘴,“要不然你們兩個一起跟我打?”
鬱鸞刀和曹嵬頓時一個心有靈犀地眼神交匯,然後兩人異口同聲道:“只准一隻手!”“只准一條腿!”
徐龍象笑呵呵道:“行啊。”
鬱鸞刀神采奕奕躍躍欲試,曹嵬依舊鬼頭鬼腦畏畏縮縮。
楊光鬥氣笑道:“一幫兔崽子!休得胡鬧!”
老人丟了個眼色給陳錫亮,後者放下羊肉餅,正了正衣襟,沉聲道:“最新一封拂水房諜報顯示,真正的流州之戰,戰於北莽南朝,這是已經敲死的經略,寧峨眉會率領六千鐵浮屠來到青蒼城,支援龍象軍。與此同時,涼州將軍石符和駐紮在清源軍鎮一帶的白羽輕騎,隨時可以進入流州戰場,幫助龍象軍牽扯黃宋濮的北莽主力大軍。”
曹嵬皺眉問道:“龍眼兒一戰,鐵浮屠不是隻剩下兩千人了嗎?”
陳錫亮笑道:“八百白馬義剛剛加入鐵浮屠,再從涼州境內兩處關隘抽調了將近三千騎兵。”
曹嵬一拍大腿,斜瞥了一眼鬱鸞刀,故意幽怨道:“他孃的,原來鐵浮屠才是徐鳳年這傢伙的親兒子啊!”
曾經跟隨年輕藩王一起從薊州北奔襲至葫蘆口外的鬱鸞刀怒道:“曹嵬!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陳錫亮轉頭望向寇江淮謝西陲兩人,繼續說道:“為了保證能夠全殲種檀部騎軍,除了曹嵬那萬騎作為主力之外,恐怕還需要一支騎軍在外圍策應。”
寇江淮直截了當道:“我不吃這種小魚小蝦。”
謝西陲平淡道:“我去好了,剛好鳳翔臨謠兩鎮兵馬熟悉西域地形。”
鬱鸞刀眯起眼笑道:“那我就直插南朝姑塞州腹地,直奔那座西京廟堂?”
陳錫亮的視線剛到,徐龍象已經回答道:“龍象軍就跟黃宋濮主力大軍在流州邊境的正面戰場上見,且戰且退,在黃宋濮見到青蒼城的城牆之前,一定會是在三到四場大戰之後的事情了。”
寇江淮點頭道:“三場是最少,三萬龍象軍只要能夠支撐到打四場仗,我就可以讓那個上任南院大王有來無回,要他跟葫蘆口楊元贊一個下場!若是有五場的話……”
說到這裡,寇江淮停頓了一下,挑釁地看了眼鬱鸞刀,“那我可就要跟你爭搶誰砍掉的南朝官員腦袋更多了。”
陳錫亮謹慎道:“雖說龍眼兒平原一戰,北莽頭等精銳的馬欄子死傷殆盡,可黃宋濮畢竟做過將近二十年的南院大王,肯定還有些老底子,種檀更是被種家寄予厚望,所以在流州,不管是哪一處的戰事,都不可掉以輕心,為此我專門跟都護府請求從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