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4 / 5)

條青龍頭顱直撲第五貉,身軀長達幾十丈,翻滾而衝,裹挾渾濁泛黃的溪水,恰似青龍汲水,青龍所至,溪水悉數給裹離溪中,要麼融入青龍身軀做鱗甲,要麼盪到岸上,使得這一袖青蛇情勢驚人。且不說殺傷力如何,神韻十足,第五貉心中暗暗訝異,下定決心剷除此子,江湖新起之秀,說不定就是將來有資格與自己去爭奪天下十人那十張珍稀椅子的對手。

馭劍不同於一字之差天壤之別的御劍,不過一般劍士可以馭劍幾丈也都算是小宗師,但也有例外,吳家劍冢就有稚童馭劍刺蝴蝶的誇張說法,所以對見多識廣的第五貉而言,原先見識到徐鳳年可以飛劍傷人,並不算如何驚世駭俗的手段,這讓第五貉照搬不來的一袖刀,可就另當別論!

第五貉第一次流露出鄭重其事的眼神,伸出一掌,擋下青龍頭顱,僅是左腳往後滑出幾尺,青黃一袖龍猙獰搖晃,第五貉身前一丈處好似風雨飄搖,第五貉不得不左手一拳砸向將氣意凝聚實質的青龍頭顱,碩大頭顱轟然歪向溪底,硬生生鑿出一口深井,溪水不斷湧入其中。三尺青鋒三尺氣,每近一尺殺三丈,真正殺招在第五貉拍散外洩氣機後也崢嶸畢露,一直指向第五貉的春雷刀尖近在五尺之外。一襲寬大紫衣劇烈震盪,第五貉兩鬢頭絲齊齊往後飄去,右手屈指有二,夾住了春雷刀尖!

指玄指玄,就有那屈指叩長生的無上神通。

左手春雷遞進。

第五貉身體這一次被逼退數丈,期間又屈指敲刀身百餘下,一次敲擊,兩人身畔某處就毫無徵兆地響起雷聲,眨眼百聲雷。第五貉的屈指一彈,次次都彈在春雷之上,叩長生,更是去叩擊徐鳳年氣機運轉的縫隙,只要流露出一點蛛絲馬跡,第五貉就能夠抓住機會,既讓這小子騎虎難下,脫手棄刀不成,又可教他全身經脈寸斷,竅穴稀爛。讓第五貉第二驚的是眼前一刀蔚然的年輕後生不光是劍道走偏鋒,出刀更為兇悍,關鍵是氣機之充沛,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大器晚成的第五貉自認在眼前小子這個年紀,恐怕一半氣機都不到,彈指近百,沒有抓住絲毫破綻,這讓第五貉確實大動肝火,瞪眼輕喝一聲,不再一味硬擋春雷刀尖,將短刀和那小子一起往自己身側牽引,一拳砸向太陽穴。

一直閉目聚神韻的徐鳳年手腕一擰,春雷在左手手心旋轉開來,朝第五貉便是斬腰一刀!

一死換一死。

徐鳳年敢做,第五貉不捨得做。

第五貉身體扭曲如盤松,但那衰減大半銳氣的一拳仍是砸在了徐鳳年腦袋上,同時徐鳳年還以顏色,身體晃盪傾斜如武當山上的撞鐘,撞而不倒,趁勢一腳再次踩踏在第五貉胸膛,這一腳比起初次軟綿綿,要兇猛無數,一直閒庭信步的紫衣山主也給踹得身形不穩。閉目徐鳳年後撤幾步,並無大礙,歸功於體內大黃庭孕育金蓮一氣綻放一零八,每次一瞬枯萎凋零五十四,再在剎那之間怒放五十四,始終保持搖搖曳曳一百零八朵長生蓮。

第五貉是千金子不坐垂堂的心態,也從不認為自己會以身涉險。

徐鳳年卻從一開始就真正意義上的拼命了。長生蓮能夠謝了又綻放,都是徐鳳年拿命去孕育的。

春雷已經不在手上,但下一招本就不需要手上握刀。

徐鳳年雙手輕輕往下一壓。

第五貉身後春雷往上一浮。

地發殺機,蜿蜒六千里。

人與春雷刀都不曾動,第五貉卻不斷揮拳砸出。

場景荒誕。

有些人有些事,不提起,不代表忘記。往往是能輕易說出口的人事,才容易褪散。

徐鳳年不是那種一開始就城府的權貴子弟,也不是一開始就將心比心知疾苦的藩王世子。溫文爾雅的陳芝豹,諂媚如狗的褚祿山,不苟言笑的袁左宗,等等,除了這些在北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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