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城,然後被脾氣相同的公主活活打死,這隋珠公主,哪次出宮偷玩,不折騰死一打一打的膏粱子弟?
身邊是武當掌教三十年的大神通老道士,身後是一百弩手作靠山,彷彿有了莫大底氣的徐鳳年提起繡冬指了指三人,獰笑道:“你,小雀兒,女人。你,東越的喪家犬,男人,還有你,學女人往臉上抹粉的,不男不女,你們三個,就別下山了,都給老子乖乖留下來做牛做馬,什麼時候把菜園子給收拾好了,看本世子心情,心情好,讓你們哪裡滾來哪裡滾去,心情不好,除了雀兒,都剁碎了餵狗!王掌教,這山上有狗嗎?”
老道士眼觀鼻鼻觀心,置若罔聞,不趟這渾水。
竹林裡,被北涼弩手挾裹其中的騎牛師叔祖嚷嚷道:“世子殿下,山上有很多野狗,晚上嚎得厲害,約莫是沒吃飽。”
老道士頭疼嘆息,這個小師弟,瞎湊什麼熱鬧。煽風點火,一不小心就要把裡外不是人的武當給燒得一乾二淨了。
無須男子勃然大怒。天下間還沒人敢如此當面羞辱他!
平白無故多了個難聽綽號的女子扯了扯身邊怒極男子的袖子,小聲詢問了幾句,男子神色頗有無奈,據實回答。她的氣勢一下子跌落谷底,瞪著徐鳳年,言語仍是大大咧咧,“這破爛菜圃能值幾個錢?!”
徐鳳年笑道:“我說它值黃金千兩,它就值千兩。”
她惱羞成怒,被裹了布的小胸脯劇烈顫抖,咬牙道:“好,一千兩黃金就一千兩黃金。”
她抬手丟出一顆夜明珠,砸向一直站立於菜園中不出聲的姜泥,“給你!”
大概是氣不過自己破天荒的示弱,她帶著哭腔再度丟出手上那顆雌珠,尖叫道:“都給你!”
不曾想,她太陽從西邊出來地主動放低身架,那個就只是長得還算馬虎,氣質更是土裡土氣的丫頭,竟然非但沒有感激涕零,反而板著臉,帶著點嫌棄眼神,彎腰撿起兩顆沾泥的夜明珠,一手一顆,就回砸了過去,力道更大,險些砸中萬金之軀的她,幸好白麵撲粉男子接住了龍珠鳳眼,對她來說,哪有丟出東西再要回來的道理,她忍著心疼,陰沉著吩咐侍從毀去那對幾乎從小便玩耍的心愛夜明珠,瞪向那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你想死?”
姜泥平靜道:“我只要菜圃,你把它變成剛才的模樣。”
她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我只要菜圃!”
徐鳳年來不及讚賞姜泥這番極其符合自己胃口的措辭,看到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那廝要捏碎夜明珠,忙不迭厚臉皮喊道:“等等,我這丫鬟不識貨,那對珠子給我嘛。”
珠子的主人和丫鬟姜泥同時出聲。
“你要?”
“我不識貨?!”
徐鳳年嬉皮笑臉回答兩個公主:“小麻雀,珠子我當然要,你要送我,今天這破事就算了。”
“小泥人,真別說,這對珠子,比你想得要略微值錢些。”
被強行套上一個低俗綽號的外來女子彷彿抓到了把柄,丟給身邊侍從一個顏色,神經質笑道:“你要?我偏不給。”
兩顆夜明珠馬上被無須男子兩指碾作齏粉。
徐鳳年一臉惋惜,這種好東西在王府不是沒有,相反並不少,可天下的好東西那種不是多多益善?
姜泥不依不饒冷聲道:“還我的菜圃。”
那女子針鋒相對道:“就憑你?”
姜泥很不見外地斜瞥向徐鳳年。
徐鳳年有些無奈,這便是姜泥小泥人的無賴了,殺他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出了事情,由他擔當,更是合情合理的。
華服女子尖酸刻薄道:“我只聽說過金屋藏嬌,還沒聽過茅屋藏嬌。徐鳳年對你可真是愛惜。”
姜泥何等心思玲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