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收斂了笑意,語重心長道:“姑娘,論及氣勢雄壯,浩然正氣是,兇邪戾氣也是,區別在於前者就如這條驛路,數騎並肩也無妨,後者卻是那僅有立錐之地的獨木橋,調頭不易,人之鬱氣沉痾,積重難返。為何世人有不吐不快一說?便是此理啊。我輩武道修行,無論刀劍還是拳法,都是長久事,哪能一鼓作氣登頂的,任由你是陸地神仙,與人死戰,也需要換上一口新氣。”
樊小柴嘴唇緊閉。
事實上她此時此刻已是滿口淤血,連說出一個滾字都做不到了。
但她仍然不願意吐出。
如果說北涼王徐鳳年是她這輩子最想殺的人物,那麼眼前這個腦子被驢踢過不止一次的傢伙,可以排在第二位,已經超過早年親手將她變成拂水房死士的褚祿山!
徐鳳年嘆息一聲,舉起剛送來的那碗定神湯,往先前那隻空碗裡倒了大半,這才遞給樊小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