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諱,三教中的佛道領袖,都不入前十之列,像那已經被封山的兩禪寺白衣僧人,天下無禪李當心,北莽國師,麒麟真人袁青山,武當新掌教李玉斧,就都在十名之外,跟斷矛鄧茂,咱們北涼的徐偃兵,不分先後,並列佔據這五席位置。若是擱在十年前,這五人誰不是穩居前五的神仙人物?”
酒樓少東家樂呵道:“咱們北涼了不得哇,李掌教跟徐將軍都上榜啦。哥今兒高興,等下請你們喝酒,絕對是上好的綠蟻,找遍碧山縣,保準都沒一個地兒能賣!左大人,快說快說,還有那七位英雄好漢到底是哪些?!”
左靖有心逗樂,促狹道:“先拿酒來,否則免談。”
少東家急不可耐道:“急啥,稍後一定請縣丞大人你兩壺綠蟻酒!小的還有膽子坑你左大人不成?”
徐奇啟封第二壺劍南春釀,左靖手中酒杯給倒滿之後,也就不去跟一個鄉野村夫斤斤計較,猛喝半杯,滿臉愜意呲了一口,這才說道:“第四的西楚儒聖曹長卿,第五的逐鹿山魔頭洛陽,第八的更漏子洪敬巖,第九的大柱國顧劍棠,第十的素王劍之主,吳家劍冢當代家主!”
少東家愣神,扳了扳手指頭,納悶問道:“還有第六第七跑哪兒去了?縣丞大人,敢情被你老人家喝酒喝掉了?”
左靖正要伸筷子去小瓷碟裡夾一粒花生米,作勢要打這憨子,白眼道:“第七正是從你們北涼走出去的新蜀王,陳芝豹。”
那年輕人嘿嘿道:“啥叫你們北涼,縣丞大人你喝酒喝糊塗了吧,是咱們北涼才對。”
左靖微微悚然,微醺的酒勁散去大半,但很快恢復神情泰然,微笑道:“第六嘛,則是咱們北涼王了。”
年輕人張大嘴巴,瞪圓眼珠子。
左靖斜眼這廝,不掩飾滿臉的譏諷,冷哼道:“不信?裴矩,你小子是不敢相信還是不願相信啊?嗯?”
姓裴的年輕小夥咧嘴傻笑道:“天大的好事,信信信,不信我就跟你縣丞左大人一個姓!”
左靖忍不住開始掉書櫃,顯擺他的學問,嗤笑道:“裴姓放在二十年前是大姓不假,可如今連屁都不如,比本官之左姓在本朝譜品上差了六十好幾。”
裴矩小雞啄米狠狠點頭道:“對對對,姓裴就是丟人現眼,走哪兒都不受待見,我現在就恨不得哪天找位大家閨秀把自己送出去,入贅改姓才好。”
徐奇低聲感慨道:“第六。看來是黃三甲有意手下留情了。”
左靖疑惑問道:“你說什麼?”
徐奇搖頭笑道:“只是覺得不管第幾,能登榜武評就很能嚇唬人了。”
裴矩面對鼻孔朝天的縣丞大人,還有些老百姓對父母官該有的敬畏,對於這個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徐奇也就習慣了順杆子往上爬,這些日子偶爾相處,一向大大咧咧,言行無忌。他抓了一把花生米到嘴裡,含糊不清道:“何止是嚇唬人,我要是見著一個,那還不得被嚇破膽,要是沒被嚇死,就是抱著他們的大腿,也得哀求他們收下我做徒弟,僥倖學成了一招半招,再出門行走江湖,打誰不是打?打不過也能把師父搬出來撐腰鎮場子,誰還敢欺負咱?那可不就是急著投胎?”
徐奇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是練不成好劍,做不成高手的。”
裴矩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我也不練劍,你看看,天下前三,練劍的就一個,算上十五大高手,就還有個吳家劍那個啥字來著的老傢伙也練劍,還是前十里墊底。”
徐奇笑道:“也對。”
裴矩突然眼睛一亮,死死盯住那位才學淵博的縣丞大人,猴急問道:“那胭脂評呢,有哪些大美人?”
左靖到底是男人,會心一笑,小酌一口醇酒,回味片刻,說道:“這份胭脂評倒是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