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捕,那位刀客再生猛,都是九死一生的境地。徐鳳年不擔心這是有人調虎離山,蘆葦蕩一役後,頭頂那頭青白鸞方圓十里內有風吹草動就會鳴叫警戒,這還不止,徐鳳年從鳳字營精心挑選出五名腿腳伶俐的矯健士卒司職遊哨斥候,確保能夠第一時間把握戰機主動。
徐鳳年不急不躁問道:“被抓走那個是誰?我當時沒看清楚,你要是再跟我練閉口禪,等會兒我手下把人帶回來,就不管生死了。”
慕容桐皇好似被抓到致命軟肋,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姐姐。”
徐鳳年追問道:“那抓你們的?”
慕容桐皇咬牙,神經質微笑著,一臉陰冷道:“江西龍虎江東軒轅聽過嗎?”
徐鳳年裝瘋賣傻道:“龍虎山那幫牛鼻子老道要抓你們上山?做道侶修習房中術?”
慕容桐皇狠狠撇過頭,懶得跟這個腦袋被門板夾到的傢伙廢話。
徐鳳年微笑道:“江東軒轅,正好正好,你可知道這家族裡有個叫軒轅青鳳的娘們?”
慕容桐皇腦中念頭百轉,語氣平淡道:“軒轅青鋒,在劍州可比郡主還要威風八面,怎麼,你慕名而來?”
始終拿刀鞘挑起車簾的徐鳳年哈哈一手捧腹大笑道:“慕名而來?沒錯沒錯,我都快要愛慕這娘們愛慕地相思病了,這說法挺好,溫華那傢伙聽到一定要滿地打滾。要知道當時被這娘們追著打,溫華還調戲她腋毛沒刮乾淨來著。”
慕容桐皇怔怔看著這個傢伙,敢情是腦袋真有毛病?徐鳳年收回繡冬,緩緩放下簾子,一肚子壞水開始盪漾起來。
竟然是軒轅家族的私兵,簡直是要睡覺就遞個枕頭過來嘛,擅殺鏢局幾十人,這個罪名捅出去,不怕兩州刺史睜眼瞎,這會兒正值州郡制變更路道制,原先朝廷裡那三十多個刺史個個都削尖了腦袋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段期間估計張首輔的府邸門檻都被踏爛了,遞過去的名刺沒有十籮筐也得有八九個,因為無論是經略使還是節度使,都可謂是實打實的封疆大吏,僅就轄區疆域而言,幾乎無異於春秋時期的一國君王,雖說賀州劍州這邊刺史頭頂有藩王趙毅壓著,無望節度使,但經略使的寶座還是可以搏一搏的,這個節骨眼上,徐鳳年把馬蜂窩一捅,不信兩個刺史不服軟,徐驍的厲害在於是沒辦法讓這兩位重臣當上經略使,但絕對有能力讓他們當不上!徐鳳年看到手持剎那槍的青鳥,總覺得不協調,無奈道:“累不累?”
青鳥很認真地搖搖頭。
九十鳳字營輕騎迅捷追擊,馬蹄震地,強弩激射,一旦有人落馬,就彎腰補上一刀,或者後邊弩手再精準補射一箭,將其釘死在地面上。
幸好這裡並非官道,否則老百姓見到這種血腥場面能嚇得魂飛魄散。
對陣弓馬嫻熟的騎兵,一旦潰敗,就會淪為一場毫無生機的遊獵,白馬義從本就選自北涼鐵騎中的善戰銳士,騎術都能與北莽草原上那些遊牧騎兵一較高下,北涼軍雖說這些年稱不得橫掃大漠,但兩國邊境上的邊城巨鎮犬牙交錯,每年都有中小規模的激烈交鋒,尤其是在大柱國徐驍的刻意安排下,以及北莽那邊的默契配合下,兩邊斥候習慣性以百人到一百二十人之間編為一尉,捉對廝殺,一旦觸及,就必定是獵殺與反獵殺的殘忍戰役,北涼騎兵的卓絕馬術就是這麼硬生生磨礪出來的,燕敕廣陵兩大藩王的甲士當年也算豺狼悍卒,為何這十多年間越發無法與北涼抗衡,爭奪天下第一雄的頭銜?
正是因為北涼有北莽這塊磨刀石,磨刀石上可都是流淌著雙方鮮血,不等乾涸,就會有新鮮血液濺上。
二十騎不經殺,很快就只剩下那名馬背上馱著個女子的騎兵了。
袁猛與那廝齊頭並進,手中北涼刀不急於出刀,咧嘴一笑,“兄弟,你要是轉頭,乖乖去見我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