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睡。魚幼薇拍了一下它的腦袋,氣笑道:“就知道吃和睡,一點骨氣都沒有。哪天把你丟在荒郊野嶺,看你怎麼胖得起來。”
武媚娘抬頭蹭了蹭魚幼薇那氣勢洶洶的胸脯,它如同一顆滾圓小雪球,可愛至極。魚幼薇眼神迷離,輕聲道:“我只有你了,自然疼你,可他什麼沒有?哪裡會如我這般心疼人,他啊,別看他大手大腳,動不動就一擲千金買醉買詩,其實小氣小心眼著呢。”
只聽啪一聲,彈性好,就會響亮清脆。
誘人翹臀被揩油的魚幼薇嚇了一跳,轉頭看到百無聊賴出門散步的世子殿下,他一臉壞笑道:“魚幼薇,你這話可就昧良心了,都肯把滿院子芭蕉送你,我還小氣?至於你說要留在上陰學宮,勸你想都不要想,你若鐵了心要找不自在,也行,我既然可以把十幾叢芭蕉搬走,也可以把你爹孃墳墓搬回北涼,如何?本世子床上床下說的話,都是假一賠十,與我這等信誠信當頭的人做買賣,只賺不賠。”
魚幼薇臉色微白,悽悽慘慘道:“你明知道說幾句好聽些的話,我都會留在你身邊,為什麼非要如此傷人?”
徐鳳年望著魚幼薇的嫵媚豔麗瓜子臉,有些無辜道:“我哪裡知道你的心思。”
魚幼薇悽苦道:“欺負我好玩嗎?”
徐鳳年伸手摸了摸魚幼薇臉頰,當這個女子還是少女魚玄機的時候,那年的西楚皇城盛世太平,氣息溫暖,她的孃親是皇帝三千劍侍之首,她的父親是風流儒雅的上陰學士,頃刻間山河崩摧,她轉眼間成了亡國孤女,徐鳳年不喜歡但也不反感這樣的悲歡離合,因為能夠讓一個女子的氣質更厚實一些。可西楚又不是他去敗亡的,管他徐鳳年什麼事情?他自己就真的如表面那般逍遙快活仙人忘憂了?王朝有幾個世子殿下的小院裡會塞進兩名隨時赴死的死士?不說那心機深重的小人屠陳芝豹,不說那家犬野豺雙面人的祿球兒,不說那北涼三十萬鐵騎劍戟森嚴,都不去說不去想,可當真就能不去面對了?及冠禮後,九華山敲鐘便由他來做,理所當然以後自會有去北涼邊境的一天,甚至還有去那座京城的一天。
徐鳳年微笑道:“你胖了。”
魚幼薇呆滯。
徐鳳年雙指夾住在那裡近水樓臺揩油的白貓武媚娘,輕輕丟到地上,對魚幼薇說道:“走,回房,讓我看看還有哪裡胖了。”
魚幼薇沒有理會世子殿下的調戲,抬頭問道:“徐鳳年,你有真心喜歡的女子?”
徐鳳年毫不猶豫道:“有啊,大姐徐脂虎,二姐徐渭熊,紅薯青鳥這些丫鬟,李子姑娘,等等,當然還有你,我都喜歡,只不過喜歡多少不一樣。”
魚幼薇搖頭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徐鳳年哈哈笑道:“那我喜歡白狐兒臉,這個答案滿意嗎?”
魚幼薇迅速彎腰抱起地上的武媚娘,跑得瞬間沒了蹤影。
……
清晨,往龍虎山朝聖的香客還少,一個扎羊角辮的少女和一個小和尚就顯得格外醒目。
小和尚眉清目秀,苦著臉道:“東西,咱們不是說好了出門看元宵燈會,怎麼又離家出走了?”
小姑娘裝傻道:“啊?我們這算是離家出走?怎麼可能!再說了,你看我們上次回家過年,我娘見到那些胭脂水粉那高興勁兒,我爹更是盯著我手上那串念珠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可那是徐鳳年送我的,我才不會給他。你看他們有罵我嗎?”
小和尚欲哭無淚道:“可師父師孃都是在罵我啊,你又不知道,正月裡師父天天都罰我念經,你知道我最怕唸經了。唸的還不是佛經,是道士才讀的《全真歌鬥章》,寺裡的師兄們都笑話我。”
小姑娘被說得煩了,沒好氣道:“笨南北,你別煩我啊,我這些天都容許你喊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