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立於世,太難了。”
閔延仕笑道:“可是兩百多年後,不是又有了今天?哪怕這一代又斷了,將來一定還會有人站出來。”
韻之捧著臉說:“要不下輩子你也投個女胎,以你的學識,一定比扶意還強些。”
閔延仕笑:“不去想下輩子的事,這輩子才剛開始,我怎麼都過不夠呢。”
韻之臉一紅,忙給相公夾菜:“趕緊吃飯吧,那麼多的話。”
閔延仕道:“往後我家再來人,就算他們一頭碰死在門外,你也別心軟,他們最是欺軟怕硬、得寸進尺的人,不必在他們身上浪費好心。”
韻之答應:“原是為了你才有所顧忌,既然你這麼說,我還擔心什麼?”
閔延仕喝了湯,問道:“後日宮裡的遊園會,你去嗎?”
韻之道:“當然要去,上回那麼冷清,大姐姐多沒面子,我哪怕去佔個座兒也好。”
如此,隔天的殿試之後,皇后於宮中再次舉辦遊園詩會,不同於前一次的冷清,今天多了近一倍的人,雖然還有許多在受邀之列的世家小姐以各種緣由告假未入宮,但也足夠熱鬧了。
自然這人一多,是非也多,秦影興沖沖來赴會,此刻坐在席中一隅,看著滿眼鶯鶯燕燕,和上回大不相同的光景,心中頗有些失望。
這一邊,韻之也將一張張臉掃過,皺著眉頭問扶意:“怎麼這麼多人?”
扶意輕聲道:“該是一些府裡,盼著自家女兒被選中,封為公主去和親吧。”
韻之問:“這不是自相矛盾,那上回又為什麼不來?”
扶意說道:“這裡頭可複雜了,原本規避和親一說只是我們的猜測,何況那次的事,皇上後來明著暗著施壓,那些官員們,還能不知道輕重?”
韻之嘖嘖:“沒意思,早知道人多,我就不來了。”
扶意道:“安心坐著,就當給大姐姐撐體面。”
她們說著話,目光不經意落在對面秦家孫女的面上,身為太尉府的嫡女,秦影的座次自然比其他府裡的姑娘高貴些,離皇后寶座也更近。
只聽韻之輕聲道:“她的手藏在衣袖裡,倒也看不出什麼,該養好了吧,會留疤痕嗎?”
扶意嗔道:“你呀,哪兒來那麼多好奇的事,要不去給大家講一段典故來聽聽?”
韻之正要反駁,只見大姐姐皺眉扶著座椅的把手,神情瞧著十分辛苦,不知是又害喜了,還是頭疼舊疾發作。
二人立時上前來攙扶,而後扶意留下主持之後的事,韻之跟著大姐姐去附近的殿閣休息。
眾人如今都知道皇后有孕,也不會再大驚小怪,紛紛起身相送,扶意卻見秦影走上來,對她說:“三嫂嫂,我可以去伺候皇后娘娘嗎?”
扶意頷首答應:“剛好,能給你韻之姐姐搭把手。”
秦影謝過,大大方方跟著去,扶意再回身,便見席中一些姑娘好奇地張望,她忙笑道:“太液池邊花開正好,皇后娘娘命我等先行前去賞花,娘娘稍作休息後就來,請各位隨我來。”
當扶意領著眾人往太液池邊去,涵之已經在附近的殿閣歇下。
她頭暈噁心,一時也分不清害喜還是舊疾發作,直到太醫來診脈,告知娘娘胎像安穩,眾人才鬆了口氣。
而涵之躺了片刻後,緩過幾分精神,便聽韻之在屏風那頭悄聲說話,問著:“手指還能活動嗎,疼嗎,聽說皮肉長起來時,又疼又癢的。”
涵之問道:“韻兒,在和誰說話?”
韻之便帶著秦影繞過屏風,行禮道:“秦家妹妹跟來一道伺候您,我正問她的傷口。”
秦影再次向皇后行大禮,涵之命宮女賜座,屏退眾人後,說道:“上回你進宮遊園,沒能好好說幾句話,